叱骂过后,何雨柱抬起另一只手,就准备要朝娄晓娥脸上打去。
可正好对上娄晓娥抬起头后,满是冰冷倔强,宛似藏了把刀子在内的一双眼眸,何雨柱扬起的手掌,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儿再扇得下去了。
如许大茂之流的家伙打便打了,对方也本就是咎由自取。
但娄晓娥,也是个遇人不淑的家伙,在这四合院里也是个可怜人,作为二十一世纪被灌输“不打女人”思想的何雨柱,确实是下不去手。
正犹豫间,忽又听到娄晓娥口中的一声爆喝,“何雨柱,你还要打女人不成!?”
再定睛一瞧,发觉在娄晓娥满面的愤怒与凶狠背后,竟是藏了许多的忐忑与惊惶。
想想前身“傻柱”在这四合院里闯出的凶名,何雨柱哪里能不明白,娄晓娥此时,也不过只是在故作坚强罢了。
罢了!
何雨柱揉了揉自己右臂上深邃的牙印,心下暗自叹息,虽想着往后得了机会定要再咬回去,但已是熄了回手还击的打算。
只是在整个过程里,因为何雨柱都板着张脸的缘故,场中的三人根本就无从去猜测他的心思如何。
许大茂害怕再挨打,是绝然不敢多嘴的。
娄晓娥生怕何雨柱脾气上来,把她也给打了,所以除去摆出一副争锋相对的模样以外,也不敢多说什么。
也唯有个秦淮茹,仗着她与何雨柱之间的“亲密”关系,倒是并不怎么害怕黑着脸的何雨柱。
又想着许大茂在轧钢厂大大小小也算个人物,自己往后或也有用得上对方的地方,便想着卖许大茂夫妻俩一个好。
于是,便在面上带出了一副自以为公正的笑容,想要同何雨柱“就事论事”,做一个和事佬。
却只听秦淮茹缓声说道,“傻柱,就算许大茂踹坏了你家的门,可到底也是你有错在先,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打他呢?”
“都说打人不打脸,你这样做,属实是过分了些。”
“幸好今儿在这就只我们四个,不然的话,你往后叫大茂还这么做人?“
秦淮茹道,“大家都是邻居,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正理。”
“何况,你即是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如今被大茂和晓娥找上门,那么,无论他们俩做了什么出来,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秦淮茹这一长串话,听得许大茂、娄晓娥夫妻两个连连点头。
他们嘴里一个劲的说着“秦姐仗义”、“秦姐公道”一类的话,两相对比,秦淮茹顿时就成了大圣人一样的良善之辈,反倒凸显的何雨柱好赖不分,不是个东西。
秦淮茹三言两语,就将罪名彻底定在自己身上的举动,算是让何雨柱彻底认清了这个毒寡妇的为人心机。
就连娄晓娥都知道叫自己的名字,可她秦淮茹却偏偏一口一个傻柱喊得痛快,也不知到底是在讽刺哪个。
何雨柱冷笑摇头,将视线从许大茂夫妻俩身上挪开,盯到了秦淮茹这里,随即咬着牙道:“说我偷鸡?”
“许大茂今天为什么跑我家撒野,可别说你不知道!”
“秦淮茹,你这祸水东引的手段,还真是够厉害的!”
朝秦淮茹翘起个大拇哥,又一字一顿的叫出了秦淮茹的名字,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得出何雨柱心里,此刻压抑着对秦淮茹的怒意。
不过对此秦淮茹倒是并不在意。
凭她这许多年来的经验,区区一个何雨柱,在她面前根本就翻不了天。
秦淮茹此时只是在仔细思虑着,何雨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尤其是他话中的“祸水东引”,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何雨柱此时却早已将目光又挪到了许大茂夫妻俩这边,没有再去看秦淮茹哪怕一眼。
又娄晓娥像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挡在前头,何雨柱不好再去揪许大茂的衣领。
所以,他便只是瞪着双牛眼,朝许大茂夫妻俩呼喊道:“孙贼!”
“还有你,娄晓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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