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焦急地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人群,再疑惑地看看死死扯着她的胳膊的眼镜:“眼镜你做什么?快追吧人都走了。”
眼镜也看了看那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此刻已经消失在大厅出口之处。
“落了点东西……呵呵……”
“到底落下什么了?落哪了?快点拿去吧。”
“落哪了?嘿嘿……落我这了……”眼镜用力的地咬了咬牙,把编排了不到一分钟的拙劣的台词狠狠地抛出来,他妈的,哎呦,他可是带着眼镜的斯文书生呢!很道貌的那种,那是他十五年规规距距憋憋屈屈才树立的形象啊!可是,算了,算了,为了老大,斯文转败类吧。这张刚刚长开的鞋拔子脸他也不要了,为了老大拼了,拼了。
“你的影子落我心里了……她还扎下了根,住下来了……在我的心尖尖上搭了一个窝……”
对了,这败类是不是手势也得赶上?这手该放哪呢?肩上?头上?胳膊上?算了算了,反正是上手就行了,至于落在哪,管他呢。
于是,眼镜那双无处安放的大手颤巍了两下化身病残鹰爪,扣到姚瑶瑶的手上,然后奋力一扯,把还在发懵的姚瑶瑶扯过,然后一个熊抱,样子不算优美,但是很成功且很地将姚瑶瑶弄疯了。
“你……你……你混蛋!”姚瑶瑶又羞又臊,又急又恼。她的脸色刚刚才从通红变回了粉色,这一下,又快速红回去了,并且红得发紫发青,让人感觉她脸上的血管要崩裂了。
她要气疯了!她一向孤傲,她的温柔也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开放。因为她对肖剑的痴心,示弱,就被认定为她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她的手都在微微地发着抖呢,她的眼睛瞪得浑圆,那灰黑的眼球向外突兀着,向外喷着无以复加的怒火。她的表情让眼镜感觉如果此刻她的手里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立刻挥刀刺向他的胸膛。
眼镜被姚瑶瑶看得发毛,他竟然不敢动了,只盯着姚瑶瑶呵呵地干笑。
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脸上已经挨了姚瑶瑶重重的一巴掌……
然后,他担心地看着姚瑶瑶穿过人群,径直向大厅旁边的侧门跑去了。
那个侧门是通向医院食堂的,等姚瑶瑶情绪稳定了,恐怕他们这群人已经坐上开往肖剑家的那趟专车回家了。欧耶,任务完成,开溜了!
肖名扬的家在土管局地家属院里,属于县里最早修建的一期建筑,不高的楼层,样式也简单,普通,楼前是一排已经长得很高的梧桐树。树上的叶子早已经掉光,光秃的树枝丫叉着伸向二楼的窗子。窗子上是一层银色的防盗网,还没怎么褪色,一看就是后装上去的。和其它住户比较来看,也正好说明了这一点。和其他住户不同的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们家的窗子上按了两个监控,监控器的探头正对着住宅楼前到门岗的那一片行人必经之地。
肖名扬家要比一般住户阔绰许多,他的住房是当时分配时最高的标准,除了露台和楼道还有两百多平米。两厅两卫还有书房和四个卧房。
肖剑的卧室就在西南临窗的位置,阳光充足,空间充分。原来写字台的位置被医院的工作人员临时地安上了两台检测仪器,肖剑一回家就被医生安排到床上,医生和那两台仪器同时进入工作的状态。
医生一到位,仪器一开启,这房间立刻有了医院的氛围,刚刚还活泼的氛围立刻变得有些严肃和凝重。眼镜和那几个男生好奇地左看右看,一看就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肖妈妈则担心地一边盯着躺在床上的肖剑,一边和旁边的医生交流对显示数据的看法和意见。肖剑则很配合躺在床上,两眼微合,眉头轻拧,一副我是病人请多关照的状态。
只是那只长得有模有样的青葱玉指,怎么看怎么地不安分,一会儿勾勾床单,一会儿弹弹空弦,让眼镜忿忿不平地直咬牙。
老大啊,这是不疼了呢?还是因为他这个倒霉蛋儿替他把这个枪挡了,兴奋得忘了疼了?
可是他的脸还疼着呢,姚瑶瑶刚刚那一巴掌,肯定把她自己中午吃饭的力气都透支了,他的脸到现在还是木的呢。老大老大拜托了,以后你吸引的花啊蝶啊,你自己消化好了,别拉他这个可怜的跟班渡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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