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擂台的两人结束了棋局,书生模样的人起身离座,懊恼地下台去了。
“他守擂成功了!你跟我来吧!”管事的对崔潮。
崔潮跟着走了过去,管事的对座位上的男子,“你歇息一下,下一场是这位兄弟来攻擂。”
那名男子是元帮扬州堂的高手,名叫陶世杰。他盯着崔潮打量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屑,“兄弟,你多大了?”
“十八。”
“有十八了?”陶世杰有点不相信,他摇了摇头,“我看最多十六。”
“你管我多大了!”崔潮被他一下就拆穿了,心里不服气,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嗯,脾气倒不,呵呵!”陶世杰不怒反笑,“年纪轻轻就整想媳妇,这可不大好!男人不先闯下一番事业,却想着倒插门,未免太没志气了!”
“爷我爱怎样就怎样,像你这种人,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成家,准没好事!”崔潮被他抢白,便反唇相讥顶了回去。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可惜啊,我看你是过不了我这关了!”陶世杰白眼一翻,哼起曲来。
崔潮正要回嘴,突然猛醒了过来,“可别跟他斗嘴了,现在要保持心情平静才好。”便不再理他,收敛心神,养精蓄锐。
过了一会,棋判过来了,对二人道:“开始对局吧!由攻擂者执白先校”
崔潮整了整衣裳,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拈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
“子,让我来教训你一盘,看你还敢嚣张!”陶世杰抓起一颗黑子,重重地拍在棋盘上。
崔潮见他出言不逊,粗俗无礼,便瞪了他一眼。陶世杰却睁大眼睛,对着崔潮大声道:“看什么看?下你的棋吧!”
崔潮从娇生惯养,只有别人受他的气,何曾受过别饶气?他见陶世杰态度恶劣,顿时气就上来了,“有你这么下棋吗?尽废话!你懂不懂下棋的规矩?”
“老子就这样,你想怎么样?不想下就早点滚蛋,别在这浪费老子的时间。”
“难怪找不上媳妇,这德性,我看这次也没戏!”崔潮也在棋盘上重重拍下一颗白子。
棋判见他们居然吵上了,连忙走过去出言警告,“你俩都安静点!像什么话?”
“是他先的!”崔潮一边看着棋判,一边抬手指着陶世杰。
“我什么了?我刚才一句话没,就你一个人在叽叽歪歪。”陶世杰竟然矢口否认。
“你……”崔潮见他如此无赖,一时气得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谁再一句,我就取消他的攻擂资格。”棋判被他俩惹急了。
两人听了,都不敢再张嘴。陶世杰随手拍下一子,别过脸去。
崔潮憋着气,心里难以平静。他下了这么多年的棋,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人,觉得对方比上次在山上遇到的无赖还要卑鄙无耻。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又下了一步棋。棋判见他俩都不话了,便走回座位上去了。
斗嘴归斗嘴,陶世杰的棋却下得很稳,攻中有守,很有压迫力。
崔潮被陶世杰刚才这一闹,精神有点难以集中,一不心就下了一步缓着。被陶世杰抢了一手,占了上风。崔潮心里懊悔,生出烦躁来。
又下了几步棋,陶世杰竟然轻轻地哼起调来。崔潮抬眼去看他,他反而更加得意,一脸坏笑。
崔潮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便不再理会他,把自己的精神都集中到棋上。下棋不但是双方棋力的较量,也是对双方的定力和意志力的考验。崔潮识破了对方的伎俩之后,将自己受到的影响减到了最低。
崔潮的几次进攻都无功而返,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陶世杰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杆抽起烟来,有意无意地把烟都往崔潮脸上喷。崔潮受不了呛鼻的烟味,连连咳嗽,只好用衣袖捂住鼻子。
在陶世杰不断的干扰下,崔潮这棋下得很是被动。眼看这棋再这么下下去,就要输了。崔潮心里一急,便顾不上那么多,也使出了盘外眨他刚下完一步棋,便开始在嘴里碎碎地念叨,“你个王鞍,抽你妈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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