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淮点点头,只是笑了笑,“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白玉京问道:“你去哪儿?”
“姑娘的事你少管。”苏江淮脸颊飞红,轻足点地,飞身掠出。
这一走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回来了,回来时早已不是方才那模样,变成了一个村姑打扮,还在脸上点了一些麻子,看上去十分滑稽。
白玉京问道:“你为何将自己化成这般模样?”
苏江淮叉着腰,十分霸气道:“从现在起,你是我屋头得,我是你婆娘,莫要说漏了嘴,听不听得懂?”
对于这个转变白玉京显然不太能接受,连忙想要问个清楚,可随后的一句话,让他彻底不敢言语了。
“不许说话,听老子说,你快些走!边走边说,你走不走?老子数到三!”
白玉京哪儿敢不走?
一路上紧闭着嘴,就听苏江淮操着一口地道的川蜀话,给他说明自己的身份、来源,包括如何被他从路边捡起来,如何以身相许,如何家里父母双亡等等一系列的口径全部统一完毕后,二人才登上了悬空山道观。
到了门外,值守的弟子见到一对村民夫妇,当即单手作礼,“施主。”
白玉京按照苏江淮的安排道:“道长,我等是山下九华村的村民,前几日村中同乡都被伏击,而我等在外农贸这才逃过一劫,如今特来投奔我同乡薛灿,道长可知他是否在观中?”
听闻九华村三个字后,那值守的道士面色一变,可后来听闻是投奔而来,当即和颜悦色道:“原来如此,施主烦请在此等候,我去同传薛灿师兄。”
“有劳了。”白玉京还礼之后,看着那值守的道士远去,心中更加杂乱不堪。
现在回想起当日,白玉京猜测到了薛灿和林曦月似乎也和那尸奴印戮妖阵有关,他们或许是知情人。
他们知道多少呢?是否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死?他们是被人左右,只能听命行事?还是……
没有人能回答他,还在他思索时,远处的脚步声近了。
“白兄!”
薛灿还是那副样子,干净到一尘不染的道袍穿在身上,一尘不染地笑容挂在脸上,他似乎只是睡了几个好觉,修行了几日,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白玉京松了口气,拱手叹息道:“薛道长……我……”
“我已都明白了。”
薛灿深吸了口气,惋惜地拍了拍白玉京的肩膀道:“妖孽横行,这天地间早已没有一片净土,谁也想不到,这一次他们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薛灿越说越愤慨,抓住了白玉京的手,无奈道:“既然来了,白兄弟,你就在此住下吧,这观中还能为你安排些事情做……额,这位是?”
白玉京没有反应过来薛灿说的话,因为在他的身体里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反应。
薛灿借抓着他手的机会,竟是直接用气息探入了他的身体,这一探白玉京不知道对方是否发现了他已进入修炼的状态,只是感觉这气息立刻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没有和薛灿的身体手有任何的联系。
薛灿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悲愤的模样。
见白玉京有些呆滞,一旁的苏江淮连忙道:“我是他婆娘!”
薛灿当即恍然点头,会意道:“想不到白兄已成家,是我鲁莽,请这边来。”
白玉京深吸了口气,连忙跟上,就在苏江淮想要和他说话时,他抓住了她的手臂。
这是第一次白玉京感觉到了一个人的可怕。
薛灿没有说其他的话,也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可却在一个轻巧的举动后,让白玉京的心中升起了人生里第一次对人的恐惧。
这种恐惧是莫名的,如果真让他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个江湖的宝贵经历。
当一个人带着微笑,用最亲切最关怀的话语和你说话的同时,居然还用气息探入你的身体查探。
白玉京深刻地明白了,人原来还可以这样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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