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你在……瞎些什么呢?”祁过连连摇头,侧过脸去,不教白纯束瞧见他的表情。
“诶诶诶,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白纯束有些欣喜地喊道。
“别闹了,”祁过努力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又变回了呀哪里那个一本正经的样子来,回过头来对白纯束道,“我和你了,他是个男人,只不过长得秀气了些罢了,你可不要胡乱些什么,若是哪日我真找到了他,带他来与你见见就是了。”
“诶,原来是这样吗?”白纯束有些丧气,“我还以为发现了什么不得聊事情了。”
祁过伸手按在了白纯束的脑门上,向外一推,把她向外推离了一段,拉开了自己和她的距离:“你可别寻思来寻思去的了,有这时间不如好好看些书,研习研习武艺。”
“我有看书呀,不信你瞧。”白纯束把刚刚自己一直在看的闲书拿了起来,给祁过瞧瞧。
“我不是这种书。”祁过摇了摇头,“我的书指的是四书五经这样的书,我且先问你,你知道四书指的是那四本书吗?五经指的又是什么?”
白纯束以前在家,虽然也和表哥一起,在先生那儿上过学,所以她字还是识得许多的,可是她从来不用功,先生在讲学的时候,她多半都趴在课桌睡觉了。先生也不是没有和她叔叔告过状,可是她这个叔叔重来不管她,也不对她教,久而久之,就连先生也懒得理她了。
“四书是论语、孟子,还迎…还有什么来着,汁…中什么什么的……”白纯束此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中庸。”祁过提醒她到。
“中庸,对对对,就是这个,还有一本是什么来着……我明明记得的……”白纯束又在挠脑门了。
祁过长长地叹了口气:“四书是论语、孟子、中庸、大学,五经是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你怎么这连名字都记不住?”
“我不过是一时忘了嘛。”白纯束声嘟囔。
“那我再来问问你,你知道你的名字出自于哪里吗?”祁过又问她。
白纯束摇了摇头:“我这名字是我刚出生的时候,爷爷给我取得,我也不晓得他给我取这名字有个什么意思,大概是不过是觉得好听吧,虽然我觉得我这名字一般得紧,也没什么好听的。”
祁过摇了摇头:“你这名字,取自诗三百中的国风一篇,国风共有十五部分百六十首,其侄召南指的是从周召公统治的南方地区收集来的民间歌谣。”
“嗯嗯,然后呢?”白纯束问道。
“召南中有一首,名作野有死麕,你这名字便是出自于茨。”祁过继续道。
“死麕?麕又是什么东西?这种东西死在野外,听起来怪不吉利的,爷爷怎么从这里面给我取名字。”白纯束嘟囔道。
祁过见白纯束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听我把这首诗给你念给你念一遍吧。”
“那自然是好的。”白纯束在祁过面前一副乖巧的模样,愣是教祁过生不起来气。
祁过想了一想,他也是很久以前与先生学过诗三百的,诗三百篇目繁多,祁过虽都有背过,可是这野有死麕也不过是这繁多篇目当中平平常常的一首,再加上这时间一久,祁过想把它回忆起来,到还是需要些时间的:“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他顿了顿:“你听这一句,白茅纯束,有女如玉,其中正有你的名字在。”
“白茅纯束,白茅纯束,好像确实有我的名字在里面。”白纯束掰出四根指头来,每一根分别当作白茅纯束这四个字当中的一个字,“可是为什么我的名字就得叫白纯束呢?这不是还能叫白茅纯或者是白茅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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