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算我们求求你了。”为首的男子连说道,“您便赶快随我们回去吧。”
“我才不要。”那女子用力摇头,抬起脚来,连甩了好几下,可却始终未能将那些紧抱在她靴子上的男人给甩开来,“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回去向那家伙赔礼道歉?我才不要。”
“可是三姐您毕竟伤了人家的命根子……这可就不一样了,而且对方家还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若是无权无势,五爷也不需劳烦三姐您亲自出面,他自己就可以把人打发走了,”为首的男子还在劝她,“眼下这不是没办法嘛,如若三姐您不回去,这事真的就没法子收场了。”
“可是事情总得讲个理不是?明明是他先非礼我的,占理的是我们才对,总不能因为他伤得重,就当他是对的吧。”那女子仍在辩解。
“可眼下,五爷的意思,便就是因为人家伤得重,才喊三姐您回去道歉的嘛……”为首的左右为难,只好这么与她说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三姐不过只要说一句道歉的话,又哪有这么难呢?三姐这次就听了五爷的话吧。”
“天下哪有这等道理?”那女子犟脾气上来了,哼了一声道,“我才不道歉,我踢了便是踢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还后悔当时那一脚踢得不够重,如若再重一点,直接废了他,还教天下少了一个调息良家妇女的坏东西。”
“您怎么就这么犟呢?”为首的男子长叹道。
“你们可赶紧放开我,刚刚我虽是打了你们,可是半分力也没有用,现在我生气了,你们再这样拽着我的靴子,可休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了。”那女子恐吓他们道。
可那些男子还是死活不肯松手,女子不过是嘴上这么说说,真要动手,她也不太能下得去,眼下正是一个两难的境地,她只盼有个东西能突然窜出来,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好让自己逃脱开来。
祁小过听他们说了好多,也没理清楚他们究竟在讲些什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拉起奚明玉来,想着把他往外圈拉去。
可奚明玉看得正起劲,愣是祁小过怎么拉,他都是不起身。
真是的。祁小过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你瞧那边。”女子忽地伸手往奚明玉的方向指了过来,“那边有老五要抓的人。”
奚明玉看得正开心,一愣,左右看去,无论是谁都没有动弹,正好奇她说的是什么,可回过头去,只发现那些男子的视线齐刷刷的朝自己身上看了过来。
“快跑。”祁小过连拉起奚明玉来,直挤开人群,往外边跑去。
祁小过这时才想明白他们话中的那个“五爷”说的是谁……先前他还没往这个方向想过来。
大意了,可恶。祁小过暗骂道。
那些男子本来还没注意到奚明玉来,可悲那女子一指,这才瞧见了她来,虽然他们瞧得自家五爷根本对此事不着急,可对于他们来说,无论五爷怎么想,这总当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见祁小过领着奚明玉跑掉,只怕煮熟的鸭子又飞了,也顾不得自己受令要追回去的人了,直起身朝着祁小过和奚明玉所往的方向追了过去:“抓住他,可在不能让他跑了。”
那些男子一跑,仿佛一个群角戏只剩下了旦角,再没什么意思了,拥挤在周围的人群一下就散了开,那女子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们终于肯走了。她在心底说道。我林云君虽说不是什么大小姐,但好歹也是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何时再街被这么多人围观,被好几个男人抱着自己的靴子,还好自己没有为了逃跑,情急之下把靴子给脱了,不然传出去了,自己可当怎么嫁人?
林云君长吁了一口气。
哥哥给自己订了门亲事,听说对方也是个大官的儿子,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只是一直未见过面,双方也只是听媒人描述过对方而已。
她正十八,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对这种事情自然是上心得不得了,只愿自己能快些儿见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可他也不免有些儿担心,对方毕竟是官宦之家,自己草莽出身,性子又这么野,不晓得会不会教对方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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