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祁小过忙打断了他,目光从老师的肩头越过,“我的事先不急,你看看我的父亲和妹妹……”
“我明白的,你不必紧张。”老师对他点了点头。
他扭转自己的轮椅,看了看那二人,却不急着为他俩解穴,只是这么说:“老爷小姐,刚刚多有得罪,我担心小过伤势,急于替他稳定伤情,不愿多耽误半点时间,才出下策,还希望二位不会怪罪于我。”
“先生好说,我和父亲刚刚都看出来了,您对哥哥绝无恶意,而且昨晚的事,也是您提前告诉我,要我去哥哥房中看一看的,若不是您,恐怕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现在见到的只能是哥哥的尸体。”祁静说道,“只是您能否把我和父亲身上的穴道解开来,我们这样实在是难受。”
“自是可以,只是在些之前,我还希望老爷小姐能答应我一件事情。”老师说道。
“先生请说。”祁连连道。
“我希望二位能守口如瓶,把待会发生的事、听到的话都烂在肚子里,纵谁问也不得说出口,方有如此才行。”老师看了看他们。
“这是自然。”祁连微微点头,他被点住了穴道,只能做些幅度不大的动作,“先生若是能救得我儿性命,就是要了在下这条老命,以我一命换我儿一命,祁某也是愿意,更何况这等事。”
“既然老爷这么说,那我便放心了。”老师长吁一口气,手指微弹,又是两枚棋子击打在祁静和祁连的身上,认穴之准、掷器之奇,教祁连即使刚刚已经瞧见一次,现在也不由暗暗称奇。
“先生,”祁连身体得以活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他请教祁小过的伤情,“您刚刚说可以救得我儿性命,究竟能不能救得?”
“说能也能,说不能也不能,到头来还是要看他自己。”老师道。
“这话要怎么解。”祁连忙问。
“这乌鹭太阴掌力,江湖上传说得神乎其神,归根结底,是门将掌力强行透人皮表打入经脉的功夫。中掌者若是当即未死,这些打入他身体间的澎湃掌力也会不断冲击着中掌处的经脉穴道,而且有向他处扩散的趋势,不出得七日,一旦这掌力遍及周身大穴,也是难逃一死。”老师解释说。
“既然如此,先生如何说能救?”祁连一问。
“说能救,是因为我明白此掌的道理,待会我封住小过身上的几处穴道,把打入他体内的掌力暂时封在他的右胸上,教它不再扩散,这样小过在短时间内不必有性命之忧,亦不必受其之苦。”老师一答。
“那先生又如何说不能救?”祁连再问。
“我封小过身上穴道,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只能维持大概七月时间,待时间一过,这些掌力会冲破我的限制,而且水涨船高,我封得越久,掌力突破封印时也会越凶猛,待得七月后,也便再无办法了。”老师再答。
“先生的意思是,”祁静上前来,站在床头的位置,看了眼祁小过,又看了看老师,“先生就算眼下能救哥哥,最多只能让哥哥再多活七个月的时间……可是七个月之后呢?七个月之后要哥哥怎么办呢?”
“我能为他做的也到止为止,之后就要看他自己了,”老师叹了口气道,“天下之大,只有两种方法能完全救他,只要他能在这七个月时间里得其一,就算能真正是能真正保住了性命。”
“先生请讲。”祁静急道。
“一,是习得扬州凌云宗的心法‘水龙吟’,”老师顿了顿,“这是当年那白无觅为破解这乌鹭太阴掌力,专门创出的一路功夫,这两种内力分属阴阳两极,在你体内相融相消,自能治好你的伤势。”他又说,“只是这水龙吟心法对天资要求颇高,连那白羽默都未曾学会,至今恐怕也只有白无觅一人会使得。”
“这我怎么行得……且不说连白叔叔都不会……我从何处能学习这门功夫……”祁小过下意识地接话道,“就算我真有幸见到了‘美芹先生’……就凭我这连内力都生不出来的身体……休说七个月……给我七十年也学不会它……”
“先生,这第二种法子呢?”祁连一想确如祁小过说的这般,这第一种法子并不太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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