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翦、刘斓儿各自带着同袍兄弟去追杀四散的逃敌,急得南离从后面还在喊:“投降求饶的别砍死。抓活的,抓活的!”
这俩小子一边撒腿猛追一边心里还想,咱家这位哥哥怎么这么爱抓活的?一刀劈了岂不痛快。
韩羽和天残地缺哥俩可不管他那个,上去就开始翻摸尸体:韩羽捡刀枪,顺便查看没死透的补刀,天残地缺哥俩就很专一,只干一件事——扒衣服!
南离看看他哥俩乱糟糟的那副样子动动眉头没管,先赶紧着招呼少年们救治倒地的兄弟,然后就是最要紧的一件事:审俘!
南离令正摸尸体摸得兴起慕天蚕带人去把一看着惊吓之余还没糊涂的清兵小卒拎出来,一问这清兵:“你们是哪一部的?”
这小子被单拎出来吓得哆哆嗦嗦:
“卢总兵麾下右、右营右、右哨……”
慕天蚕被南离打断了摸尸正没好气,提刀大骂:“右你吗的右,右右右看你特么像个油葫芦!不老实痛快地老子把你俩手都剁掉。”
吓得这伙计“噗通”又跪下了:“大王,小的说的属实,您刚给……翻了身的那位……就是本哨把总……”
“大王,他说的实话,您几位是官军还是大王?”后面蹲着的一个清兵小卒抬头补上一句。
南离乐了:“我们是官军。”转念一想就怒上心头,面色一寒:“我是什么关你甚事!?把他也给我拎过来。”
“麻麻滴老子砍了你!”慕天蚕怒骂着亲自上手去拎人。
“你们探路探路的,本营大队在哪里?”南离问这俩小子。
“后面十里,正在过河。”还是那个爱说话小子答的。
南离听了心里一估算,就觉得不妙。
这时张翦、刘斓儿追累了,也带着俘虏战利品先后返回会合。
张翦拔了小箭,一面包扎,一面大骂:“席老四你特么真瞎假瞎,往我手上射的那么准呢?”
席地阙还不服:“你娃儿莫骂咯,老子与你道个歉,你娃该庆幸,老子藏了手艺,这趟出来的急,还没来得及教娃儿们跟箭头上涂个毒药……还还……抹个金汁啥地。”
气得张翦要揍他:“你特娘滴这叫道歉?”
俩人撕吧撕吧的被南离喝住了,好在张翦个子不高手却特殊的大,那小箭透了手却没伤骨头,拔了小箭包扎好问题不大。
南离把俘虏一问毕,见人也都收回来了,就令张翦、韩羽等人:
“收拢兄弟,点数,赶紧收拾东西,这里恐怕不能多耽搁,要快!”
说罢又令韩羽带几名兄弟押着俩被问话的俘虏,重新登上城头,上了城楼的最高处,于坍塌了半边房顶的城楼头向东北方一望,果然!
内江城池东北三里开外渡口处,有一座破烂得塌入河中半截的浮桥,一队清兵正在小心地过桥。
因着浮桥坍塌,不得不单列过河,很是缓慢。
周围没了同伴,那爱说话的俘虏又讨好地向南离禀报:“往东八里还有桥,这条路近,大队绕路走的那边。”
南离紧抿着嘴唇没说话,转身带人下城楼向带队的兄弟们传令:
“收拾东西,走!”
“这几个活的怎办?”张翦拿滴血的刀子指着蹲在城墙根的几名清兵俘虏,吓得一众俘虏惊恐万分。
“放了,都放掉。”
“剁了右掌!”
“胡闹,不许剁!你还胡来呢,平日怎生教导你们的?”
其实张翦说的也是行规,这年头摇黄、西军、清兵即便释放俘虏,往往也会剁下一只手掌,便回去了也只能费粮,打不得仗做不得工。
赵南离转头向这些清兵令道:“只是不杀不伤你们,把这两个一起,先捆住手脚,不容乱跑,等你们本部来收。”又喊正威风凛凛逼着俘虏们脱衣服的慕天蚕:“慕老三,给他们留条裤子!”
一听这话这一群七个清兵“噗通通”就都跪下了,跟着南离上城楼的俩小子其中一个一边长揖磕头一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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