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精瘦的老兵,在训练场外站得笔直,从他们脸上的伤痕、手上的伤疤以及坚定的目光,可以看出,都是百战精英,真正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老兵。
每件很艰苦,其中一个背着把十响驳壳枪,枪柄上系着黑红色的绸布,那颜色,一看就是被血染过好多回的,枪把也磨平了不少,估计膛线也差不离了。
其他五人,每个人身上背着一支汉阳造,斜十字背着一个子弹袋和布粮袋子。不过子弹带里面空空的,想必最多只有几发子弹,粮袋子有一半粮食在里面。
他们的被子捆得方方正正的放在一旁,看样子是刚刚上场适应过,腿上打着绑腿,脚上的布鞋下面有点湿,鞋面有点发白,还有两个,大脚趾处已经磨破,用不同颜色的布打上了补丁。
这才是真正的八路军战士,百战老兵,从不会满身皮带、暂新军装,那都是不懂的人胡乱编造出来的。
挎盒子炮的战士见到车轴,立正敬礼,声音哄亮:“报告车队长,我们六人奉命前来报道,我是排长,王汉生!”
车轴满意的点点头,个子不太高,看似精瘦,其实力量很足,仅从声音就可以听出,这人即便是赤手空拳,平常两三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第二个刀条脸,个子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双臂挺长,见车轴看向自己,主动报名道:“李二狗,现在取名李一刀,和鬼子拼过刺刀,杀死过两个!”
“好好,好汉子,能和鬼子拼刺还杀过敌人的,都是了不得的精英啊,以后,李一刀你就负责我们全部县大队的刺刀训练!”
“是!”
第三个稍微矮点,黑脸粗眉,也是所有人当中最壮实的,他自报家门:“吴运雄,手榴弹能投五十米,百打百中!”
第四个和第五个长得有点象,只是一黑一白,牙齿有点外暴,两个人一起道:“报告车队长,我是周兵(周军),我们是机枪手,重机枪轻机枪都打得准。”
最后一个年纪最大,腰上还挂了个烟袋锅子,两眼细长,笑眯眯的说道:“我叫徐有田,他们都叫我老徐,炊事班的,枪法说得过去,掷弹筒也摸过,就是炮弹少,打得不过瘾,准头还没上来。”
炊事班的都是大神,车轴仅从老徐不紧一慢的话语中就可看出,他,其实是这几人小队当中的主心骨,说不定王汉生都要听他的话。
仿佛看出了车轴的心思,王汉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老班长走过草地,按资格来说,当连长都够了,可就是因为不怎么识字,老是排不上,我一气之下,和营长吵了一架,所以,所以。。。”
老徐道:“车队长你别听他的,这小子就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炸,正好上级要派人过来,我们就一起来了,车队长担待担待啊。”
车轴大笑道:“这么好的战士,我请都请不到呢,怎么可能怠慢,还有,我们县大队,从不讲论资排位,谁有能力谁上,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子弹放开打!”
“什么?放开打?说话算数?可不是每次打仗,都扣扣索索跟小财主似的,只要有枪打,车队长你指东我们绝不向西!”
车轴对几人非常满意,他们几个之所以过来,说不定就是刺头,要么就是不太和其他人合得来,但是他才不管,县大队没那么多花花绕,又不是正规军,一切都由他说了算,能者上庸者下,只看水平不看来头。
他回头大声道:“赵四,你带老班长去食堂一下,搬一头冻猪庆祝一下我们又添新成员。”
老班长连忙阻止道:“那个车队长,一头猪怎么着也得百八十斤吧,这里总共才一百多号人,划下来一个人就有一斤肉了,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可不能这样胡吃海喝啊,过日子得细水长流的。”
车轴笑道:“放心吧老班长,不是家养的,是我们打的野猪群,好几十头呢,给村里留了一半,剩下的都冻起来了,这天要是一热,不吃可就坏掉了,多可惜!”
“那也不能这样过日子,最多用一半,吃不了可以淹起来,要不用火熏干也能保存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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