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个选择 (2-1)

张锐与乔纳森处理掉脏衣服，回到水泥小楼的时候，牧师和汤姆都已经洗完澡。

张锐和乔纳森分别去浴室冲洗干净后，四个人围坐在水泥楼房的二楼房间中。

刚开始与牧师碰面的时候，他脸上戴着幽灵面罩；在排污渠的时候，光线又太过昏暗、臭气熏天，而且张锐也没心思去观察牧师长什么样。

直到现在，张锐才看清楚牧师长什么样。

牧师长着一张标准的白人面孔，鼻子很挺，脸上的胡青很重，从侧面看，有点像苏利文·斯坦普莱顿。

在牧师左手臂纹着一个圣母玛利亚的纹身，右臂是圣父纹身，胸前则是耶稣的纹身，很显然，牧师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正式介绍一下。”

牧师对着张锐伸出手，说道：“‘牧师’西蒙·莱杰，跟使命召唤里那个‘幽灵’西蒙·莱利只差一个字。你平时叫我‘牧师’就好。”

“张锐。”

张锐伸手跟牧师握了握。

“牧师在美国海军陆战队远征侦察连第一连（Re Force 1st）服役了十二年，是个可靠的火力手。在小队作战中，牧师是非常稳定的火力输出点，他的火力压制，能让他的敌人感到窒息。”

乔纳森在旁进行简单的补充后，指了指汤姆，对张锐介绍说道：“那是汤姆，汤姆·瑞恩，前第75游骑兵团C营A连上士，驻派过伊拉克，因伤退役后，在白宫特勤局任职过一段时间。虽然他的枪法很臭，但刀法很出色，他还是巴西柔术棕带高手。”

“嗨嗨嗨，死骑，你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什么叫‘我的枪法很臭’？别以为你是D队的，我就怕你。”

只穿着一条短裤的汤姆跟张锐握了握手，对张锐竖起大拇指，说道：“我看到被你杀死在医院大厅里那几个人了，两连发点射，全部命中头部，非常出色。”

“你是说那几个‘毒蛇’小队的人，全都是被爆头的？”

这次轮到乔纳森意外了。

在流动医院大厅的时候，是汤姆去检查的尸体，所以乔纳森并不知道那些尸体的死状。

“是的，全部都被爆头了。一枪额头，一枪眼睛。”

汤姆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和眼睛，对乔纳森说道：“如果只是对一个目标爆头，我能做到，你能做到，牧师也能做到。

可流动医院大厅里死了五个人，四个人是被爆头，子弹击中的位置几乎一致，这样的枪法，恐怕就是你这个前D队队员都做不到。”

乔纳森扭头打量着张锐，说道：“或许这样有些不礼貌，但能让我看下你的手吗？最好是你用枪的主用手。”

张锐就像让相师看手相一样，很坦然的对着乔纳森伸出自己的右手。

虽然像乔纳森这种在D队服役了十七年的老鸟，只需要一眼，就能通过张锐手上的茧子，就能判断出，张锐是个用枪的新手，但乔纳森还是如摸骨识命般，仔细的辨识着张锐的右手。

“他的枪法，不是用子弹喂出来的。”

乔纳森松开张锐的右手，对着汤姆和牧师摊了摊手。

“那么变态的枪法，不是用子弹喂出来的？这怎么可能！”汤姆满脸的不可置信。

“别忘了，这个世界上，有种生物叫‘天才’；而‘天才’分两种。”

乔纳森回答说道：“第一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另一种是百分之一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赋。张锐，就属于第二种。”

乔纳森的话语中，毫不掩饰自己对张锐天赋的羡慕。

如果说，美国陆军是一座金字塔的话，那么D队就是金字塔的塔尖，可即便是在这样的金字塔塔尖中，如张锐这样的天才，乔纳森也只见过一个。

“你后面有什么打算？”乔纳森对张锐问道。

“回伦敦总部复命，向总部说明发生在这里的情况。”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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