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霄不理会二人揶揄,兴致勃勃。
邵通源喝着酒,道:“还真别说,这儿的酒也不错,就连点心也做得别出心裁,以后可以常来。”
王修文意兴阑珊:“只怕不行了。”
邵通源看去。
王修文摸摸鼻,道:“我如今已有婚约在身,过了年就要完婚,只怕不能多混迹这些地方。”
邵通源想起韩秋月那泼辣性子,顿时心有戚戚,一脸同情道:“那你可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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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王府内一片寂静,灯火俱灭,府门口留了两人看守,而放置着十几口大箱子的厢房外有两名人员把守。
入夜后曾有人送来晚膳,厢房门口的看守人员此刻歪倒在门边,很快便被人拖到隐蔽处,黑影窜入屋中,又轻手轻脚关上门。
三本册子连同箱子全堆放在这一间房中,仿若是全然松懈了。
黑衣人不敢掌灯,按开窗缝,借着十分微弱的清冷月光,一目十行翻阅着最后一本册子。
锦衣卫登册都有规矩可寻,每一口大箱子都对应放置物品,只要能在册子上翻到名称,便能很快在箱子里找到东西。
黑衣人眼神锐利,时不时盯着窗外警惕有人过来,他查阅到某处不动,刚抬起头。
忽然一声轻响,接着漆黑的眼前一片明亮。
他猛然扭过头。
陆乘风慢里斯条将火折吹灭收起,含笑看着他:“天黑看书容易伤眼,将来老后你两眼一抹黑时就知道错了。”
黑衣人眸光闪过杀机,陆乘风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说:“我若是你,这会就该想立刻破窗逃走,而不是异想天开的以为能杀了我换一条生路。”
下一刻,那人破窗出去。
陆乘风意料之中勾了勾唇,低声笑道:“蠢得怪搞笑的……”
黑衣人破窗滚落廊下,两三步落入庭中就要走,忽然四面火光冲天,前后左右俱有人举着火把,手中四把弓弩齐齐对准庭中人。
屋内被打开,陆乘风气定神闲负手道:“让你破窗跑你就跑,这么听话的贼还真是少见。”
黑衣人不敢妄动,死死盯着陆乘风,不甘心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乘风道:“禁军守卫森严,你寻不到机会还差点被发现,匆忙逃走留下了痕迹,我便猜有人要找东西。”
黑衣人恨恨道:“你是故意将册子带回去的?”
陆乘风含笑道:“你还不算笨到家,为了引你今夜动手,我在外吹了两夜的风,还平白无故花了不少银子,这对我来说可是不小的损失,吹风事小,花银子可是大事,你懂不懂?”
黑衣人听出来陆乘风在戏弄他,鬼火乱冒,他动了动,愤恨盯着人:“阴谋诡计!”
陆乘风挑眉,挥了挥手,四下立刻收了弓弩,她道:“依你所言,不用阴谋诡计。”
陆乘风走下台阶,高喊:“来刀!”
立刻就有人将腰间长刀掷在空地。
陆乘风道:“给你机会,打赢了我,我放你走。若是输了,一五一十交待清楚。”
黑衣人不答,却孤注一掷捡起长刀,立刻就有人朝陆乘风抛来绣春刀,她倏地拔刀,黑衣人速度极快,纵身一跃挥刀劈来。
陆乘风迎面一挡,二人在庭中缠斗,她面色冷然,却游刃有余评论道:“刀慢了,力不够。”
黑衣人大吼一声,被羞辱得不管不顾一顿乱砍,陆乘风左右闪过,随即将刀挑飞,绣春刀抵住他的脖颈,含笑下定论道:“你输了。”
她眸中一闪而过冷光:“其实还有个更好的法子,就是一开始你就不该进这间屋子。”
黑衣人目光惊怒中夹着不甘。
陆乘风伸手就要去扯他面巾,忽然凭空一声响,陆乘风本能回刀一挡,一枚短弩当地一响落地,她猛然望去,却是西边的人手不知何时已经被放倒,蒙面女子将弓弩对准黑衣人,一发入眉心,黑衣人瞬间倒地。
陆乘风勃怒,跃起追去,冷声道:“留下看护!不准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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