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镖局众人吃过了晚饭,各自回到了房间,只留下了值夜的人看守货物。
陆青跟其他人一样,登记了一间客房,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出来,就连这晚饭都是在客房内解决的。
夜色撩人。
一轮弦月挂上枝头。
若有若无的蝉鸣声混合着蛙声窸窸窣窣的传来,驿站一楼,昏黄的油灯下,两位值夜的镖师坐在大厅的凳子上,在他们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叠花生米和一壶茶水,两人一边吃喝,一边则是强打着精神看着院内的货物。
在他们的腰间则是挂着一把锋利的腰刀,一旦出事可以随时拿起应对敌人的突袭。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青的老熟人,公孙宏和一名新人。
新人似乎是因为第一次走镖,有些兴奋,还有些害怕,毕竟这大离的夜可是不同寻常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坐在大堂守夜。
不过这名新人却并不是雷光,而是一名真正的雏,至于雷光这个新人,则早就是被特意安排在了林少峰房间隔壁。
“公孙大哥,咱,咱们就这么坐在这里,这安全吗?”
新人看着公孙宏,颤颤巍巍的,声音有些发抖,毕竟大离的夜他可是知道这里面的厉害的。
晚上除了飞云城的巡城甲士可以外出巡夜,其他人可全都是不敢随意外出,这是禁忌。
但是现在他们这么大马金刀地坐在这里喝茶,吃花生米,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些惊悚。
“小伙子,别怕,这里还是飞云城的地头,安全着呢,而且你看看这周围,又有驱雾灯,绝对安全。”
公孙宏将一颗花生米丢进口中,慢慢地嚼碎,脸上露出一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他的眼神深处却同样是有着一丝担忧。
这今晚可是不太平,林威镖局的少东家之所以让大家在飞云驿扎营休息,存着的心思不难理解。
毕竟这路上他就看出来了,林威镖局少东家可是不止一次嘱咐他们晚上别睡太死。
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在飞云驿,肯定是要解决一些麻烦,公孙宏一下就想到了今晚驿站里面住的其他人。
“祸事啊!”
“希望今晚别出什么大事,不然老子的刀又要开刃了!”
公孙宏再次丢了一粒花生米在口中,目光有些游离地看着窗外的明月,不再说话。
年轻人看着公孙宏不再说话,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不由得将自己腰间的腰刀放在了桌子上。
公孙宏面带笑意,摇摇头,也不说别的,继续吃自己的花生米。
陆青进了客房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也没有让老卒派人来收走碗碟,他叫了一壶茶,静静地吃着剩余的熟牛肉和大饼。
夜色渐渐地深沉,陆青靠在床边假寐,窗外是蛙声与蝉鸣,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一丝月色从窗檐缝隙中漏了进来。
呼~
窗外一缕清风飘过,扯得驿站的龙旗呜呜作响。
突然靠在床边假寐的陆青耳朵一动,黑暗的房间内,一缕闪亮的精芒一闪而逝。
他抬头看了看房间屋顶,一丝丝轻微地震动从上面传来。
震动很轻,但却依然被陆青给感觉到了,对方的身手不错,但制造出来的响动还是有点大了。
“这就开始动手了吗,这么着急?”
陆青没有动,只是心中嘀咕一声,今晚注定是一个平静又血腥的夜晚,这些宵小之辈只能是有来无回。
果然,就在陆青再次闭上眼睛不久,漆黑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却又极为短暂地打斗。
偷袭的人甚至是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整个驿站就再次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细细一嗅,一丝丝淡淡地血腥味却悄然飘散出来,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这一夜的动静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之后才散去,整座驿站才恢复了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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