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当朝阳的第一缕阳光洒落水面时,被等待已久的墨鲤窥到。
墨鲤朝着太阳的方向,用力长大鱼鳃,大口呼吸。
等到了晚上,墨鲤就对着月亮大口吞咽。
这几乎成为了墨鲤每日必备的活动,一连十数日。
于是几行文字再次出现。
【你决定做一条清净冲虚的鱼儿,朝吞紫气,暮纳月华,餐风饮露,不同凡鱼。】
【营养不良,令你的身形较一般鲤鱼小了不少。】
【唯一使你慰藉的是,你的鳞片表面开始出现奇异的花纹,这可能会让你的身价发生改变。】
【你变得更加吸引渔人的注意了。】
墨鲤满头黑线地读完了文字上的内容,转了转身躯,扭头观察。
只见在一些墨黑色的鳞片上,出现了连它也看不明白的古怪纹路,似飞鸟,似云朵,又似一个个排列起来古代文字。
墨鲤绞尽脑汁,钻研了半天,也没有钻研出这些纹路背后的意味。
也许,是代表着它离成仙不远...也说不定?
墨鲤颇为乐观的想道。
...
渭水之畔
老翁。
鱼篓。
一弧钓竿。
鬓发雪白的老者箕坐江边,一连垂钓了三天三夜。
突然,水面上荡出一阵涟漪,鱼线隐约也跟着下坠。
老翁手掌一紧,向上提竿。
预料中的鱼儿并没有出现。
与之前无数次一样,鱼钩空空如也。
因为并没有哪一只蠢鱼,会去咬一枚没有饵料的直钩。
终于,老翁再也维持不住风轻云淡的姿态了。
他气急败坏地扔掉鱼竿,甩掉冠带,仰头大声长叹。
墨鲤潜伏在水草中,隔着水面远远欣赏老翁的神情,顺便愉悦地吐了几个泡泡。
老头的这一“病状”他再清楚不过了。
放在后世,那些总是“空军”的钓鱼佬们,肯定和这老翁有不少共同语言。
想到这里时,墨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惆怅与怀念。
在附近躬耕的农人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提醒。
“老丈,您这样是钓不上鱼的。”
“我听说善于垂钓的渔人,都会尽量将他们的鱼线绞细,将钓钩上的鱼饵做得足够鲜美。”
“在投放钓钩时,要尽量缓慢,不要使鱼儿受到惊吓...如此这般,才能获得河伯的馈赠。”
“还有,您的钓钩是直的,直钩又如何能钓鱼呢?”
老翁闻言,扶正衣冠,朝农人深深地一鞠。
“多谢提醒,垂钓一道,我不如您太多了。”
“只是老朽钓于渭渚,所求不为河鱼,所求者,天下之主也。”
“人主久候不至,老朽我才忍不住叹息。”
老翁叹惋地摇了摇头,继续席地而坐,将钓竿抛入江中。
农人见老翁举止古怪,不似常人,也便不想多加劝阻。
他收拾好耒、耜,正准备归家,却见远方卷起一阵尘土。
牝鹿飞奔,数乘战车紧随其后。
箭矢飞射。
霎时间,这头可怜的牝鹿被射成了一团刺猬模样,不再动弹。
农人见状,连忙避让道旁,将头深深地垂进田里。
“不必如此,吾等此行只为郊猎,莫务农事。”
车上的人如此说道。
几人扶轼下车,走过去捡拾猎物,也注意到了正专心垂钓的老翁。
他们兴致盎然地在一旁围观了稍许,似要一睹渔获。
直到他们看到老翁再次将鱼钩提起,竖直的鱼钩上空无一物。
看热闹的这几人绷不住了。
为首之人朝老翁走去。
“西伯侯。”
身旁的侍卫悄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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