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
秦清有点害怕,她是真的害怕嬴贞会不要她,她从记事起就呆着嬴贞身边,一直将他视作自己唯一的亲人,虽说嬴贞无数次劝她不要再主子主子的称呼,但她实在改不了,因为她心底,一直将嬴贞当做主心骨,当做唯一的依靠。
嬴贞真的会生秦清的气吗?显然不会,他只是恼怒自己父皇,为什么总是对他隐瞒这么多事情?
只见嬴贞突然摇头苦笑,说道:“说完了吧?没有别的事情还瞒着我了吧?以后不要哪天又突然冒出来一件啊?我可受不了这惊吓。”
秦清“哇”的一下哭了出来,直接扑进嬴贞怀里,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哭。
嬴贞抬手搂着她的肩膀,笑道:“我不管你是谁安排在我身边的,我只知道,除了小九之外,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放心啦,我不会生你气的,不过话说回来,丫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竟然能将这个秘密憋这么多年,我都忍不住对你刮目相看了。”
秦清在他怀里哽咽道:“是师父告诉我的,就在清儿十二岁陪主子一起去北疆那年,临走前师父告诉我,就算我死了,也一定要保主子周全。”
“别乱说,别老是死不死的挂在嘴边,忘了咱们小时候约好的吗?咱们俩都得长命百岁,谁也不能落下。”
嬴贞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好了,别哭了,我还没吃饱呢。”
秦清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他的怀里,
嬴贞道:“赶紧吃,吃饱跟我出去一趟,还有事做。”
秦清赶忙坐下,狼吞虎咽。
来卢府道贺的人,很多,直到晚上,仍是络绎不绝,
卢士贤为官五十年,无论京城还是地方,与他牵扯上关系的大小官员不在少数,值此卢家小女受封的大喜日子,大家伙自然争相赶来祝贺。
反观秦王府,原本赶来道贺的官员也不少,但眼下的王府内,都是一帮不擅交际的糙人,加之他们知道自家殿下不会露面会客,也就在门外一一都打发走了,当然,礼物得留下。
这些官员们见不到秦王,只好换个目标,全都跑去了兵部尚书府,毕竟宁牧可是秦王的娘家人,
宁牧自然是笑脸相迎,整个宁家也是张灯结彩热闹的不像话,收的礼物把后院都给堆满了。
宁渊,宁恬,宁小小三兄妹也跟着帮着招呼客人,忙的不亦乐乎。
五大藩王在太安,都是有宅子的,因为这里正儿八经是人家的老家,宅子的规模自从他们被降为藩王之后,自然也就小了很多,但比起寻常富商巨贾,还是要阔气不少。
嬴贞带着秦清,来到居德坊,清河王嬴泗的王府就在这里,
清河王嬴泗和正南王嬴鹿这俩兄弟,是两个极端,一个是风流的不要命,一个是痴情的不像话,
王府后园,灯火通明,除了有一支在太安出了名的戏班在旁吹奏之外,还有六名体态丰腴,穿着极为节省布料的妖艳美妇,在和那位风流王爷玩游戏。
游戏的内容有点不堪入目,不提也罢,
总之当嬴贞进来的时候,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打扰自己这位皇叔行风流之事了。
嬴泗见到嬴贞后,哈哈一笑,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衫,才过来招呼自己这位大侄子,
“快坐快坐,来人,上茶,”
嬴贞揖手笑道:“皇叔好雅兴啊,老当益壮,宝刀未老,可喜可贺。”
一身赘肉的清河王哈哈一笑,说道:
“女人的好处,需要深挖细究,体会到各中滋味之后,会让人流连忘返,你皇叔我对别的都没什么兴趣,唯独女人,平生趣味,皆在其中。”
“皇叔厉害。”
嬴泗笑呵呵的招呼嬴贞坐下后,一脸古怪的笑道: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小子来干嘛的?”
嬴贞诧异道:“难道侄儿就不能专程来看望皇叔?非得有所求才能来?”
清河王哈哈一笑:“你和你爹的性格,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区别在于,你是流于表面瞒不了人,不像皇兄那么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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