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些暂且不去说他,就拿卢士贤的孙女来说,这丫头涉猎之广,学业之精,天资之高,就连大国师都从来不吝啬对她的称赞,这样的女子上哪找去?更难得的是,那丫头对你哥一往情深,再反观你哥,一句不合适就把人家给打发了,卢士贤也因此对你哥成见颇深。
在爹心里,自然是希望你哥能娶卢家孙女做王妃,有卢士贤做后盾,你哥以后做什么事情,也不需要每次都由爹来给他擦屁股,不然你其他的哥哥们,心里难免会怨恨爹厚此薄彼,卢东珠的父亲卢敬象如今已经是青崖书院的大儒,又是大国师的首席大弟子,将来入仕为官,怎么着都得是三品起步,能有个未来必定是我大秦肱骨的老丈人,对你哥只有好处。
但是你哥他不开窍啊,给人莫明奇妙阴了一把,在月畔河直接损失了二十万大军,经此一事后,爹就更迫不及待想让你哥娶了卢家孙女,若有卢丫头在你哥身边帮着谋划,绝对不会再吃这么大的亏。”
嬴盈一脸惊愕的转过身来,与自己老爹四目相对,
“月畔湖一战,我哥是被人阴了?谁干的?”
皇帝道:“关于这一点,爹还没有查出来,幕后做这件事的人很不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北夏皇帝拓跋英雄在向爹提亲时曾悄悄透露过,他之所以将五十万王庭精锐埋伏在月畔河,就是有人将消息泄露给他的,后来他派斥候一打探,果然发现了那二十万大风精锐,这才导致北疆的这场大败仗,
北夏那边如今也在偷偷调查这件事,拓跋英雄年纪虽小,做事却是异常小心谨慎,无论这个人出于什么目的帮他,他都想找出这个人来,这也是每一个做皇帝的通病,我可以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上,但绝不能允许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
嬴盈那双与她老爹如出一辙的丹凤眸子眯成一条直线,脸上杀机密布,
“谋划这件事的人说不定就出在咱们大秦,摆明了是在针对我哥,说不定就是二哥、四哥他们干的,自从娘过世后,他们几个是越来越飘了,明目张胆的勾结外臣,你也不管管?如果早早的立我哥做储君,哪会有这么多糟心事?说到底都是怪你。”
皇帝嬴元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家闺女的肩膀,满脸的宠溺。
嬴盈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对,这个世上,他嬴元谁都骗的了,唯独骗不了自己的宝贝闺女,因为他只有和自己闺女在一起时,才会说些心里话,至于面对其他皇子皇女,包括嬴贞在内,他几乎是惜字如金,更别提交心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闺女,爹问你,你每天一个人吃饭,香不香?”
嬴盈知道他又在跟自己打机锋,说道:
“每天的食牌虽然都不重样,但是也差不多都吃腻了,没感觉有多香。”
嬴元笑问道:“如果你哥陪你一起吃呢?”
嬴盈不假思索的答道:“说来也奇怪,每次和大哥吃饭,都觉得比平时香很多。”
皇帝道:“你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
嬴盈陷入沉思,她的确在认真的想,
半晌后,她神情一动,惊喜道:
“我想到了,每次大哥回来跟我一起吃饭,他吃的都很快,饭量又特别大,我要是不吃快点,就被他一个人吃光了。”
皇帝抚须微笑:“就是这个道理。”
“皇子之间结党营私,争夺储君之位,看似是一件对国家百害无一利的事情,其实不然,这种暗潮汹涌、遍布杀机的夺嫡之争,实则是对储君在坐上皇位前的一次极好历练,他们会从中学会聆听他人意见,也会懂得不是什么事情自己都可以说了算的,会礼贤下士,会恩威并济,会懂得取舍,这些东西都是做一个好皇帝必备的条件,
当然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爹得在背后看着他们,让他们不至于闹出多大乱子,如果没有未来那件天大的秘密,爹不会这么做,会让你哥早早立储,但现在不同了,你哥如果不能靠自己的本事坐上我这个位子,那就得交给有能耐的人来做,哪个当爹的不希望自己儿子青出于蓝?”
嬴盈一直在旁静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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