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下来受死。”
李三江浑身一颤,满目诧异看向远方,随后,两眼无神的望着天空……
“有本事就别下来,下来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耳畔再次传来怒喝声。
视线从半空中慢慢移到脚面。
然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趴在一颗老榆树上,手脚并用紧紧的搂着树干,仿佛一只大马猴抱着一根香蕉,贪婪且享受着。
突然,他感觉大脑剧烈疼痛,无数陌生信息涌进脑海。
他晃了晃脑袋,发现脑子里多了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这个记忆既陌生又熟悉,那些往事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不大一会儿,两股记忆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记忆。
他迷茫的望着这远处的天空,几只小鸟扑棱扑棱的在枝头跳跃,一切显得那么的真实。
视线往下移,发现这棵老榆树下还站着一个中年醉汉。
李三江一下子就懵了。
然后使劲地眨眼,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尝试着用科学的逻辑思维证明自己没有患上精神分裂症。
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活灵活现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大摇大摆的惬意的喝着小酒。
难道自己穿越了?
他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使劲的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
沉思了半晌。
他才发现自己不仅魂穿了,甚至原主李三江的记忆犹如刀刻斧凿般印在他脑海中。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树底下那个那个老混蛋就是他不着四六的老爹。
他的身后还有几间熟悉的破旧土屋。
土屋的门前,一位中年妇女正低头洗衣裳,她的身边还有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用麦秸秆蘸洗衣水吹着泡泡玩。
“娘。”
李三江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叫你娘也没用,今天不打断你一条腿,老子就跟你一个姓。”
醉汉老爹李学武猛地灌了一口酒,指着树上的李三江放下狠话。
老爹从院子里拎来一个小马扎四仰八叉的坐在树下。
抬头仰望,脸色阴沉,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里冷漠且充满了嫌弃。
李三江也盯着他。
虽然他搞不清眼下的状况,但自己老爹嫌弃的眼神却令他感受到了侮辱。
这眼神忒伤人了,好像刚穿上新鞋不小心踩到了一坨狗屎。
我李三江再如何不堪,那也是你亲生儿子吧,难道还比不上一坨臭狗屎?
想着原身前世的种种过往。
李三江的眼神也变了,充满了不甘示弱的挑衅。
父子二人隔空对望,彼此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善,空气中碰撞出属于父子亲情般的火花。
光用眼神显然不能完全表达想抽他的冲动,良久,李三江决定要在沉默中爆发。
双目圆睁,李三江舌绽春雷暴喝。
“咋?”
老爹被他吓了一跳,身子一颤,差点从马扎上摔下来,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接着顿觉失了颜面,于是站起来上前两步,抬头怒发冲冠,声震如雷,吼道:“咋!”
“你咋?”
“你想咋!”
父子二人互相对喷,谁也不让谁,远处正在洗衣服的高秀英一脸震惊的看着李三江。
在她的印象中,每当李学武喝醉酒要揍李三江的时候,她这个儿子绝不敢还口,只有夹着尾巴逃跑的份。
如今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她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
在李三江的印象中,老爹李学武就是个纨绔混蛋,而且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那种。
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从不下地挣工分。
不干活挣钱养家就罢了,还隔三差五的拿他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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