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断牙 (2-1)

鹿鸣即决定要活下去，首先便要解决食物问题，不知会在谷里呆多久，那果子到冬季就落完了，定要备些粮食以便过冬。

河里是否有鱼还不清楚，但自己腿伤还未好，只怕一时也下不得水。看了那马匹尸体一眼，心中不忍。

良久，走到马儿边上道：“马儿，马儿，你救我一命，我却要吃你，实在不该，若我逃得性命，日后定来此地给你建墓祭奠于你，你莫要怪我……”

于是在河边找两块大石头，相互撞击，待石头破碎后，寻了一块锋利石片，先在那马身上切下一段鬃毛，慎重其事的放入怀里银囊中，又拜了两拜。

接下来才用石刀，用力切开马腹。那马腹中肚肠流出大半，鹿鸣强忍恶心，伸手掏出内脏后，坐在地上喘息……

见前面那只狼闻到血腥味道，半张着眼看着自己，随手割下一块马肺，丢到那狼边上。

那狼看了一眼马肺，又警惕地看鹿鸣一眼，却不开口去吃。

鹿鸣笑道：“你这畜生，这当口还如此小心……”也不去管它。

继续起身用石刀剥马皮，石刀并不顺手，才切下几小块马肉，鹿鸣便出了一身汗。

起身到果树边又摘些果子填饱肚子，回到马匹边上，见丢在狼边上的马肺已不见踪影。

鹿鸣笑道：“我还以为你多倔强，这下认输了吧……”

说完又丢些肠肚过去，那狼看了鹿鸣一眼，伸嘴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忙了半天，才处理完一小半马肉。见天色已晚，起身去周边寻些木柴，干草，又从树上扯下些长树枝。

用长树枝搭了一棚子，将马肉挂在棚子四壁。又用干草木柴在棚子里生起火来。待燃烧一段时间后，找来石头，将火头压灭，棚子里顿时烟熏火燎。

鹿鸣将多余树枝盖在棚子上，以防烟雾外漏。

那只狼看着鹿鸣做这一切，并不做声。鹿鸣累了一天，去河边喝水，想了想，又找块弯曲石头，当做水碗，只是那石头不算规整，盛不了多少水。

鹿鸣端着水碗到了狼边上。那狼吃了些东西，精神见长，看鹿鸣走向它，竟呲牙低声吼叫起来。

鹿鸣知道它无法行动，笑骂道：“果然狼心狗肺，吃饱了东西就开始骂厨子……还对我呲牙”话虽如此，伸手将水碗放到它嘴边不远。转身去找地方睡觉。

那狼见他走开，又闻到水的气息，忙不迭伸长脑袋去够水喝。

那水本就不多，被它脑袋一顶，虽喝到两口，大部分却打翻了。那狼也感沮丧，低声呜咽了几声……。

鹿鸣累了一天，倒头就睡。一夜无话，第二日鹿鸣还在沉睡，就被那狼呜呜叫声吵醒。那狼看着鹿鸣醒来，又呕呕叫了两声。

鹿鸣扶着拐杖到河边洗漱过后，摘了几颗果子吃，丢给那狼一颗果子，它闻了闻却不理会，仰头啊呕一声长啸，似乎对这个果子颇为不满。

鹿鸣笑笑，走到边上开始处理马肉，顺手将马肠，马胃多丢了些给那只狼。那狼再不客气，低头吃的甚香。

快到中午，鹿鸣生起火来，取了石头放在火上烤热，又取了马肉放在石头上翻烤，不多时烤马肉香味飘散。

鹿鸣很久没吃过肉，那马肉并不十分美味，又烤的老了些，但鹿鸣依旧吃的香甜，不多时吃完两块，还有一块再也吃不下了。

鹿鸣将剩下那块熟肉丢给那狼。那狼从未吃过熟肉，前面已吃了很多生肉，闻了闻熟肉，还是两口就将熟肉吃了个干净。

鹿鸣笑笑，接着将更多马肉放进棚内熏制。又将整块马皮剥下来，放在阳光下晒干。

晚上，鹿鸣多烤了些肉，丢了两块熟肉与那匹狼，那狼边吃边看鹿鸣，眼神已没有前几日的警觉。

鹿鸣切下一块马皮，做成水囊，去河边取了些水。到了狼边上，那狼看着鹿鸣过来，这次却不呲牙。

鹿鸣将昨日那块石头放好，到了些水进去，那狼便低头开始喝水。

鹿鸣见它乖巧，尝试用手去摸它头。那狼呆了一下，感觉鹿鸣没有恶意，于是低头继续喝水，任由鹿鸣抚摸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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