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呆滞原地,面色苍白。
“咔嚓。”一壶酒坠地,破碎声将苏牧惊醒。
“猿兄,猿兄!”苏牧焦急无比,将另一壶酒放下后,开始在山涧附近搜寻。
许久没有丝毫回应,苏牧瘫坐在地心中悲痛之际。
有一声呜呜声自极远方传来。
苏牧浑身剧颤,猛然抬头望去一眼,起身朝着声音方向跑去,不知多久后他听到远处雪地中有声响。
雪地翻涌出一抹血红,有什么东西自雪地下钻出,定睛望去赫然是奄奄一息倒在雪地中的白猿,这一次它的伤势比起初见时更为严重得多。
苏牧走近些,只觉触目惊心。
猿兄此际体无完肤,原本洁白的毛发全然焦黑染血,右臂已是不见,身上多处白骨森森,头颅竟也是被人砍去了一截。
再见苏牧时白猿眼眸闪过一丝激动与决然。
它艰难的指了指自己胸膛,然后又指了指苏牧嘴巴。
“胸膛……嘴?猿兄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撑住,我这就为你包扎,猿兄你的生命力极其顽强,这一次也定然如上次般……”
苏牧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整个人呆滞原地,方才好像有什么滚热的东西溅了他一脸,他伸手摸了一把。
这滚烫的原来是血啊!
苏牧浑身剧颤,定然是他看错了,出现了错觉。
猿兄方才好似化掌为刀,直插入胸膛,然后在他门前生生将心脏掏了出来。
苏牧猛然咽了一口后低头看去,白猿正捧着自己那颗还正跳动着的心脏朝他嘴边伸来。
“猿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颗心脏推到了苏牧嘴巴,下一瞬,那白猿心脏白光大作,有一滴闪着黯淡金芒的鲜血落入苏牧口中。
做完这一切后白猿左臂重重砸落在地,再没了动静。
之后苏牧做了两个梦,第一个梦境中,他梦到了一尊脚踏大地,头顶日月,肩挑星辰,不知几千数万丈高的巨大白猿。
画面一转,第二个梦境从大雪纷飞的夜晚开始。
一名看不清容貌,虚空凝立身穿黑色道袍的男子双手结印,霎时间电闪雷鸣,他那手中青光一闪竟是凭空出现了一面青色小幡。
小幡一招,凝成实质的青色剑光狂舞,雪地中,山涧小溪边的白猿遍体鳞伤,只能亡命逃向大山更深处。
待得梦醒时分,苏牧猛然从积雪中惊坐起,他在身旁白雪中一番翻找,只是却不见的猿兄的尸骨,只能找到一件染血的破棉袄。
看着手中的棉袄,他想起了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太过荒谬了,他唯一能确认的是猿兄死了。
至于为何尸骨消失不见,他也想不明白。
“也不知那究竟是梦境,还是什么……若只是梦未免太过巧合与真实了。”苏牧此刻难以分辨那究竟是梦,还是猿兄的托梦。
腾云驾雾,剑气纵横,呼风唤雷这是唯有传说中的仙人才有的神通术法。
只是这个世上真的存在仙人吗?
苏牧不是一个纠结的人,眼下也不是去思考这些虚无缥缈之事的时候。
他与白猿认识的时间不长,只是相比与镇上的人打交道,他反而更愿与白猿相处,一人一猿亦师亦友,白猿对他苏牧有着授武艺之恩。
苏牧提起仅剩的一壶酒,捧起白猿的衣衫,他没有回到山涧小溪处,而是在大山深处一颗大树下将之埋葬。
将一壶酒倾洒大半后,苏牧仰头喝下一口后没有继续悲伤,逝者已逝,他还活着,他的路还长着。
“猿兄,以后我会再来看你的。”
下山的路上,苏牧渐渐地察觉到了一些异常,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自从醒来后腹部就一直暖暖的,以及他的精气神似乎也比以往好了一大截。
“我这是怎么了……莫非与猿兄喂给我的那颗心脏有关?”时至此刻,苏牧对猿兄献出心脏一事还感到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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