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大船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后开始缓缓驶离渡口。
“咳,咳咳——”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渡口的冷风还是自身的体质问题,赵铭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赵铭一边咳着,一边从怀里取出白色的小瓶,随后从中倒出两枚药丸服了下去。
在他服药的同时,三名护卫各自小心戒备着,看来这样的事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习惯。
“咳,咳咳——”咳嗽声逐渐减轻,赵铭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过来。“谢兄弟,不好意思啊,又让你见笑了。”他略带歉意地说道。
“赵公子这病,难道真的?”谢烟雨面露关心神色。
“只能说是随缘了,莫独一曾言若非天大的机缘,我是很难活过三十岁。”赵铭说着,双眼看向了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神医既然这样说,那赵公子的病想必还有所转机。”谢烟雨冷静地分析道。
船已驶离渡口,甲板上的风愈发地强了。赵铭虽然穿得厚实,但他这边孱弱的身子显然是经受不住这样的风的。
“主人,甲板上风大,您还是先回舱内吧。”童月在安顿好张氏母女后回到了这里。
“赵公子,童月兄说的不错,咱们进舱内再谈吧。”谢烟雨接着说道。
“哈,那就委屈谢兄弟了,没能好好欣赏这甲板上望去的景色。”赵铭说着,一边朝着船舱内走去。
“美景来日方长,赵公子等你病好,在下再同你一道看便是了。”谢烟雨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阵同情。平日里绝不会说的这种煽情的话语,此刻竟然也从他的口里吐出。
“哈——”赵铭听了这话也是心下一喜,“那便承谢兄弟吉言了。”
来到船舱之内,站在赵铭身旁的童风微微皱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在赵铭耳旁轻声说了一句之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似乎是要去办什么事情。
“莫非是察觉到衣不活在附近了?”谢烟雨心下猜测道,但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这四名护卫看上去实力皆非寻常,不知衣不活他能不能应付得了。”心里这样想着,谢烟雨开始担忧衣不活的怪脾气来。
要是衣不活不懂得变通,强行和童风动起手来,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谢兄弟可是用剑之人。”赵铭见谢烟雨若有所思,这样开口问道。
“略知一二。”谢烟雨回了一句。“看来,他是想试一试我的武功了。”谢烟雨开始警惕起来。
不过赵铭显然没谢烟雨想的那般简单,“童雪,你耍一套剑法,让谢兄弟指点指点。”他看向身旁的童雪吩咐了一句,眼神中似乎带着深意。
“是!”童雪走了出来,然后他小声对着一个仆役说了一句,那人便跑开了。
“谢公子,请稍等片刻。”童雪对着谢烟雨说了一句后便站在原地等了起来。
不出片刻,那仆役双手捧着一柄宝剑回来了。
“谢公子,那在下献丑了。”童雪拿过宝剑对着谢烟雨示意了一下。
“童风兄,请——”谢烟雨坐在椅子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这人看上去这般淡定,莫非他的剑术当真如童雪说得那般?”童月看着谢烟雨此刻的表现,心下分析道。
宝剑出鞘,一道剑光在舱内闪过。童雪握剑在手,起手一剑,将发未发。
随后,童雪舞动手中宝剑,手上留力三分,使出一套剑法来。霎时间,舱内剑光璀璨,剑气纵横,那宝剑和童雪似乎已经融为了一体,剑随意动,舱内众人除谢烟雨和赵铭两人外,皆是惊讶于这般高觉的剑术。
演练完毕,童雪回剑入鞘,舱内剑光瞬间消失,剑气也是直接消散无踪。
“还请谢公子指教。”童雪左手握着剑鞘,双手抱拳摆向谢烟雨。
“指教倒是不敢当。”谢烟雨说着站起身来,然后走向了童雪。“童雪兄可是出身点苍派?”谢烟雨走近问道。
他的这一问,着实是让童雪心下一跳。知晓童雪过往的赵铭听了这话,此刻也是饶有兴致地看向谢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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