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堂。
林清风离开落日谷后,数息之间便赶到这里接待余监院。
余道长是崇玄署在岳州的道宫——玉华观的监院,监管岳州以及江南西道的所有修士,职高权重。
虽然余监院是玉衡境的道士,在修为上低林清风一个大境界,不过由于崇玄署在修行界的超然地位,二人向来是平辈相交。
更何况,崇玄署道法玄妙,世间常有传闻称,崇玄署修士,见人大一级,其意就是指崇玄署道士功法之高深,即使跨境界对敌,也往往能以弱胜强。
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很少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崇玄署的道长们下手。
林清风人还没进门,其声已经传入堂内。
“余道长!林某迟来一步,勿要怪罪啊。”
余监院转过身来,他是一个面相和蔼的中年道士,嘴唇上两撮胡子很是显眼,身着青色道袍,道袍上没有任何花样缀饰,十分清爽利落,看似普通,料子边缘的光泽则体现了绸缎的上乘。
余监院声音温和道:“林宗主,冒昧来访,心中深感不安,只因此事事关整个岳州百姓的安危,故不得不亲自前来。”
林清风闻言严肃起来:“余监院请讲。”
余监院一招手,堂下的几个道士操持着道法将几具尸体运了进来,这些尸体的身上都捆绑着一根洁白如雪的丝线。
“林宗主请看。”
林清风绕着这几具尸体走了一圈,脸色冷了下来:“好重的魔气!”
魔气,只有入魔的人才会散发出来,凡人触之即死,纵是修士,开元境之下,被缠染上,也要大损修为。
余监院点点头,道:
“他们都是岳州境内的百姓,而遇害的这些人已经是今岁以来的第五批了,死者身上都弥漫着浓重的魔气,若非崇玄署及早发现,以玉清丝束缚,不令其泄露,只怕有更多的人因魔气外泄而遇难。”
林清风沉声道:“余监院需要林某做些什么,请直言。”
凡是修士,无有不厌恶愤恨魔道者,盖因入魔之人早已疯癫,是非不分,六亲不认,动辄杀伤身边的人,极其危险。
修士一旦遇到,必要将其除之。
更何况,云梦宗地处岳州,门内来自岳州地界的执事、弟子、杂役何止千人,而他身为云梦宗宗主,守卫云梦乃至岳州境内安定,也是不可推卸之责。
余监院缓缓道:
“贫道初次察觉此事后,就已经将消息上报给了终南山,昨日罗天师传信于我,信中言道,长安京城内曾有修士服用丹药入魔,但其尸体并无丝毫端倪,罗天师推测,这些百姓极有可能是被魔道中人选来测试丹药而致死。”
林清风惊骇无比:“难道说,服用这种丹药,可以大量地创造入魔的魔头?何等阴毒手段!”
余监院答道:
“正是,罗天师所言长安入魔之人,修为较高,因此能够扛过丹药的烈性入魔,而这些百姓皆是凡人,禁不住这等魔丹的药性,尚未入魔,已然丧命。”
“明日起,贫道会督令江南西道的所有道宫道观派人彻查此事,各州法司也要定期派人巡察,也请林宗主将巡视岳州的长老、执事数量增加一些,凡有异状,及时通知玉华观。”
“余监院请放心,翦除魔道妖孽,云梦宗修士义不容辞。”
……
……
清晨,云梦谷,外门下院的一间小阁楼里,苏鹤在窗边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一口清新的山谷清气,眼神从刚睡醒的昏沉转为清醒。
看着窗外静谧悠然的山谷景象,听着谷中流淌的溪流水声,一抹阳光打散了雾气,遍洒了小半个阁楼,苏鹤顿时心旷神怡起来。
不愧是天下十二大宗,果然出手阔绰,他一个外门下院的弟子,都能分到这么好的阁楼。
一人独住一楼,这可比寸土寸金的长安京城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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