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宁宁还是老样子,自然功没有半点进步,虽然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但王中还是有些失望,看来这门功夫还是太不入流了,若想宁宁能够练成,必须得给她找一门高明点的功夫才行。
既然三天没有任何起色,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尽管于秀才两口子一再挽留,王中也还是得告辞离去了。
不过他走之前,连夜将灵猴拳的全部拳法套路都尽量画了下来,内功运转路线也配了文字描述,交给了于秀才。
于秀才推脱不得收下,就是翻开一看,发现这“秘籍”有些另类,没有任何口诀心法,全是以小孩子能听懂的口吻,在套路人物画像一点点的标明指点,注释的字也十分丑陋,看来也多半不是什么珍贵秘籍,心中才安定下来。
至于自然功的全本,也早就给小野抄了一份,还是于秀才亲自动手书写的,比王中那字自然好看多了。
不过王中牵马出门之时,于秀才让他稍等,然后跑去从巷子口的一户人家借了头驴子过来。
王中有些奇怪:“于兄这是……?”
王中还以为于秀才是要送他和宁宁一程,却没想于秀才与夫人说了两句,似乎挨了两下轻微的埋怨之后,便牵着驴子与他走到了一起。
“王兄弟此去不是要经过嘉禾府城吗?恰巧,我也就不挑日子了,今日便与你一起去嘉禾府吧。”
于秀才一边牵着马同王中打招呼,一边还挥手与身后门口的妻女作别,周幺娘却是瞪了他一眼,然后带着小野回屋去了。
于秀才只得悻悻的转过身来,对王中尴尬一笑:“哈,每次都少不了要被埋怨个几分。”
两人说着已经转过了巷口,走了大路,王中见回头看不到于家的院门了,才奇怪问道:“于兄这是与嫂嫂闹什么矛盾了?”
于秀才却唉声道:“哪啊,我去嘉禾是回老宅,有正事,她就是吃干醋而已。”
王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夫妻之间吃干醋,还老宅,难不成于秀才在嘉禾老宅还养了个小的?
于秀才见他一脸古怪,连忙挥手道:“可不是王兄弟你想的那样。此事说来话长,罢了,索性这一路无事,便说些旧日的糗事打发时间好了,就当与兄弟吹嘘为兄这略显辉煌的过往了。”
王中见他一副作怪的样子,心里知道这里面多半有些故事,当下便意味深长一笑道:“那小弟就洗耳恭听了。”
不过说归说,这城里吵杂往来,自是不大方便,两人骑驴走马,出了县城之后,于秀才才慢慢开口道来。
于秀才本名于庭渊,世居嘉禾府城,家中虽然不曾显赫,但也是诗书传家,称得是书香门第。
于秀才的父亲也算得是文人一个,只是一直没有考取功名,心中那点执念便都寄托在了儿子身,好在于秀才小时候聪慧过人,读书习文,都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颇符厚望。
只是于家三代单传,于秀才的母亲早年也去世了,父亲没有续弦,在于秀才十二岁那年,于秀才的父亲,也因为患病,卧床不起,没多久便随亡妻去了。
临死之前,于秀才的父亲没有亲眷可托,便让儿子拜在了同城好友归老夫子门下,拜托老友照拂一二,顺便好好敦促儿子用心读书。
归老夫子也不愧好友所托,对于众弟子之中的这个好友的儿子,也是特别关照,但表现在外,就是格外的严厉,学业文章,一刻都马虎不得。
一开始于秀才还算是个天赋小神童,人也乖巧,在归老夫子的细心教诲下,学问稳步长进,父亲去世第三年,他便考了秀才,在当时十五岁的他,甚至还被官府嘉奖过。
只是可能是太过年少得意,加家中没了长辈管教,夫子又终究只是个外人,于秀才起初还有些惧怕,但随着年纪越长,便越来越不听话了。
取了秀才功名之后,便开始得意洋洋,呼朋唤友,山吹海捧的就不说了,之后什么斗鸡走狗,搏戏耍钱,耍的是越来越混账,甚至差点让官府给革了功名。
后来归老夫子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被他气的,或许两者原因都有,在他十九岁那年也去了,于秀才于是就更加无人管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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