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忍不住道:“可我听说,那连云十八寨势力庞大,就算是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范兄孤身前去,难道不怕折戟当场吗?”
王中说的十分不客气,并不是不相信范不卓的实力,而是光胡不归那一群人,便已是极难对付,若是其他寨子都有这样的高手,范不卓就算再厉害,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也扛不住数量庞大的贼匪围攻啊。
对王中的话,范不卓并不在意,平静道:“这是范某重振百胜门声威的第一步,也是让封罗山重回十锋会的契机,所以范某势必要踏平连云十八寨。”
“十锋会!?”王中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对于这些江湖名称,他可是一点也不了解。
范不卓转头问他道:“怎么?王兄弟连十锋会都没听说过?难道十锋会这些年都没有在江湖活动?”
王中连忙有些不好意思道:“呃,在下只能算是初入江湖,对江湖事物很多都不了解,不知范兄可否指点一二。”
范不卓看了一下前方,大笑道:“哈哈,现在不是说话地方,找个地方落脚,你我畅谈一番,在下也正想问一问中原局势呢。”
说完,此人大笑着朝前掠空而去,王中连忙打马跟随,但就算是马匹狂奔,却也始终只能看着范不卓的背影,此人不说别的,光论这无与伦比的轻功,就让王中羡慕不已了,也不知道练了多少年。
沿着山道一路奔行,有了马匹,王中赶路的速度大大提升,若不是宁宁太小,颠簸了许久之后有些受不住,说不定一口气可以跑出二百里去。
当天夜里,三人还是没有赶到鹿安县,而是在鹿安县外面的一处镇子过夜,好在这里离县城也不算很远,镇子里还算繁华,客栈旅店齐备。
雷家兄弟马匹的褡裢中,各自都有些银两,王中这一匹马背,琐碎银子铜钱,有个三十多两,倒也让他解了燃眉之急。
不过等到用过晚餐,给小宁宁梳洗完,然后给她讲完小故事哄她睡着了来,时间都已经快到了夜半,再出来时,客栈大厅内已经没有了什么客人,只有范不卓一人还在自斟自饮,而那柄狭长短刀,则收在刀鞘之内,放在他的手边。
远远一看,除了他那张遮掩不去稚气的面容之外,此人沧桑的姿态,确实像是一个久经故事的江湖豪客。
“范兄久等了!”王中快步走近,连连拱手告罪。
范不卓将早已斟满的酒杯往他面前一推,道:“无妨,携着家眷,总有不便。不过行走江湖,王兄弟还带着一个小女娃,难道就没考虑过其中凶险吗?”
“多谢!在下从不饮酒!”王中伸手一阻,叹道:“谁不想有安稳的生活呢?我也是没有办法。”
王中说的是心中实话,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多么希望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简单的线游戏,下线之后依旧能够参与和平城的各项组织活动,重建世界,或许还有机会参军,等等,而不是像一只深陷琥珀之中的虫豸一般垂死挣扎。
范不卓眼神顿了一下,对于王中和宁宁的关系却没有问。
尽管他看的出来,两人并不像是普通的父女关系,毕竟王中虽然面相因为伤疤的原因导致看去老成许多,但实际年纪实际并不是很大,他活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当下他只是将酒壶一收,赞叹道:“哦……?王兄弟居然不饮酒,这倒是个好习惯。”
王中点了点头道:“酒在我的家乡是奢侈品,而且喝酒容易让人的思维混乱,所以我从不饮酒。”
“好地方!”范不卓奉承的赞叹了一声,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王中只好以茶代酒,寥以做陪。
饮罢,范不卓径直说道:“范某在边荒沉浮十载有余,初回中原不久,对中原局势还不甚明了,今次遇到王兄弟,也算是有缘,有些事情想向王兄弟请教,还请指点一二,当然,王兄弟若是有些江湖旧事想问,范某也知无不言。”
王中连忙回道:“我初入江湖不久,所知也不算很多,能回答的,我一定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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