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竟然煞气如此之重?难道杀猪长大的不成?”虽然只是一个试探之举,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暗夜之中的有心人,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嘀咕。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常玉郎也不例外,虽然他与王中说的绝大多数都是真话,但还有更多更真更核心的,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就好像王中对他有着一定的戒心一样,他对王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即便是对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这荒郊野外的,敢在这个时候乱跑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多个心眼,总是好的。
黑暗之中,盘坐练功的王中忽然抽了抽鼻子,然后一切如常。
黑夜很快就如流水一般淡去,晨曦在一片冰冷的雾气之中的时断时续的吐露出来,远处地面的荒草,结着一层经营的白霜,放眼望去,大地,一片雪白。
“呵,乍一看,还以为下雪了呢!”
站在车架前,王中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朝着四周张望,方圆几里之内,别说人了,连个麻雀都没有,整个世界给人一种冰冷的荒芜感。
身旁的篝火已经只剩青烟,驴子正在对着旁边矮坡的枯草啃食,而常玉郎,则被他一句话正好惊醒,还在揉着眼睛。
王中转头便去解驴车的缰绳,打算将这驴子放一放,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对常玉郎打着招呼:“怎么样,腿感觉好些了没?”
常玉郎还睡眼惺忪,楞了片刻才回应道:“多谢恩公挂怀,疼痛确实减轻了许多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气血不通的缘故,有些麻!”
说着,他便用手去搬弄着自己的左腿,不动还好,一动起来,顿时又是一连串的龇牙咧嘴,仅剩的睡意,顿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兜兜转转,等王中将这驴子放养的差不多,雾气也已经散了不少,两人这才启程路。
早饭仍然是腌菜,不过只有王中自己一个人享受了,常玉郎不知道是虚了还是病了,蔫不拉几的,没什么胃口,而驴子,自然是不吃的。
今儿个天气倒是不错,久违的阳光总算出来透气了,驴车驮着两个人晃晃悠悠的朝前走了一两个时辰,王中晒了一午,竟然还有些要出汗的赶脚。
将近中午的时候,两人总算看到了一处人烟秘籍的镇子,赶将进去,找了路边的两个光屁股小孩问了问,运气不错,镇子前头便有个小医馆。
王中带着常玉郎直奔医馆而来,坐馆的是个八字胡的中年医师,两人来的时候正唉声叹气的站在柜台后面拨着算盘,想来日子过的不甚舒坦,医馆的后院,还传来一声声规律的碾子碾动的声音,显然是有伙计在后面磨药粉。
“劳驾,医生,帮我这朋友看看腿,昨儿个被捕兽的夹子给夹了,还没药呢!”王中将常玉郎架着,进门便喊。
医师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走过来,在看到王中的脸之后,明显的楞了一下。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王中把常玉郎扶到了一张躺椅面,接着便冲着后院喊道:“红儿,别磨了,拿点羊角球,到前头来帮忙!”
医师一边喊着,一边拿剪刀剪开了常玉郎腿缠着的布条,然后缓缓取下,最后露出了常玉郎那血肉模糊的小腿。
医师端详了一下,便有些可惜的叹道:“你们就没随身带点干净的东西给他清洗一下的吗?”说着,也不等王中两人回复,便转身去柜台后面取器材去了。
王中无奈与常玉郎对视了一眼:“你在这医着,我去外面买些干粮!记得帮我看着车啊,可别叫人牵了去,我去去就回。”
“劳烦恩公了!”常玉郎连忙抱拳虚应道。
王中挥了挥手,转身就走,这一路往都灵而去,是得置办些东西才行。
在街头买了些锅盔干饼,都是些没有油水的,于是又跑去酒楼里切了些肉干,最后再灌了一葫芦清水,王中才开始往回走。
不过才走到镇子中间时,忽然旁边的岔道走来几个士兵,沿途的人躲之不及,王中也跟着闪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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