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地宫入口之前,奉宫将军面如死灰,迟少恭的话无疑就是在宣判他的死刑。
起初他以为这两个贼人行事不择手段,而且长相做派也凶残的紧,肯定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但没想到原来还真是两个为民除害的江湖大侠。
这种江湖少侠,为了出恶气,扬美名,杀害朝廷官员的传闻可以说是经常有之,不过为了扬名立万,这些人通常都会找名气大的地方或者人下手,万万没想到的是,太平山这种犄角旮旯,他一个七品的守陵将军,也会被这样的人看。
“该杀!”王中冷冷的两个字,在夜色中,配合那一脸的狰狞伤疤,更显恐怖,将这肥壮老头吓得连连直打哆嗦。
迟少恭听了,顺手把铁剑往这人脖子一横,乐道:“没想到我也有‘替天行道’的一日,啧,这感觉可真不错,难怪那些人都说杀人之前,最好要给对方盖个好罪名,古人诚不我欺也。”
笑完之后,迟少恭又朝着奉宫将军道:“不过,将军大人,其实不用我说这么多,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吧?你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你还是你儿子,选一个?”
王中听得有点不对劲,合着迟少恭说了那么多跟没说一样,这奉宫将军的必死,原来是另有隐情的?
奉宫将军瘫倒在地,终于忍不住哆嗦着手指,指向了他那在一旁只能瞪着眼睛的儿子,眼中的神色,从无尽恐惧,逐渐变成了阴深深的狠戾。
迟少恭玩味一笑,随之用铁剑将他拨到了一边,然后一下将那个大公子拖了起来,朝着那处大殿的大门走去。
于此同时,他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面巴掌大小的狭长令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中立刻抢前去拦住了他。
帮迟少恭的忙,甚至听他的吩咐做任务都可以,但不能一直到最后都不明不白,王中讨厌这种被人操纵于鼓掌之中的感觉。
虽然现在是迟少恭在操纵别人,他顶多算一个帮凶,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依旧让他无比厌烦。
“昭陵地宫的打开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那就是用第一代奉宫将军嫡系血脉的血液灌入地宫大门锁孔,地宫的防护阵法就会不攻自破。”迟少恭随意的拨开了王中,继续朝前走着,似乎说出来的不过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王中回头朝奉宫将军看去,发现这老头瞪大了眼睛一副认命了的表情,便知道迟少恭说的完全没有错。
同时他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阵法,当初在安南乡的时候,那里也曾布置过针对竹仙山猴族的阵法,难道这里也是类似的布置不成?
可安南乡布置阵法,核心用的是肖千岁的元灵,肖千岁是妖族才有这东西,这里用的又是什么呢?还是说,第一代奉宫将军,也是妖族?
这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让王中忽然有点不寒而栗,这里是人间王族的陵墓,怎么又会和妖族扯关系?难道天启王朝的王族也是妖怪?
片刻之后,迟少恭已经走到了宫殿的大门前,将手的令牌往那门的一格窗花之中一放,咔哒一声,严丝合缝,完美无缺。
王中这才发现,原来这个近乎镂空的花纹,竟然还是一处机关锁钥。
随着令牌嵌入,大门无风自动,在让人牙酸的吱吱呀呀声中缓缓朝着里面打开了。
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传来奉宫将军声嘶力竭的怒骂与质问:“你们他妈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绝对不是什么江湖侠客,是樊老二让你们来的对不对,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对我郑家恨之入骨!是不是!”
王中回头一看,发现这个老头已经表情狰狞到人鬼难辨。
“他说的樊老二是谁?”王中皱着眉头问道,显然,这昭陵与奉宫将军所自称的郑家,还有迟少恭这几方之间,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迟少恭等着大门自己渐渐打开,慢悠悠的道:“樊老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全名应该叫做樊世吉,因为家中排行第二,所以被人称作樊老二,南阳流花局的前任场主。”
“南阳流花局?万花争艳?!”王中顿时双眼睁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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