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镇的百姓生活,向来单调,单调得甚至有些麻木,但今日的镇的青石御道,却掀起了一阵闹热。
对于这群酒气熏天且说话极其嚣张的公子哥儿,迟少恭并没有什么教训的意思,反而还若有兴趣的笑着对王中说道:“你知道留仙镇最有特色的东西是什么吗?”
王中一愣,迟少恭这样问,难道是与眼前这些公子哥有关,所以他想了想之后答道:“难道是酒?”
迟少恭脸色一垮,登时有种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然后面无表情的冷冷道:“是你脚下这条路,当年这可是只有皇帝才能走的御道!不过,现在嘛……呵……”
迟少恭冷哼了一声,这时那几个公子哥儿嚷嚷着已经走前来,领头的那个身甚至还有没擦干净的污秽,酸臭刺鼻。
这人把手往车架的扶手一拍:“哟,看不出来你这小小的,车夫,居然还有这般见识。既然知道,这是御道,你们还敢如此大摇大摆的走?简直大胆!”
“来呀,给我把这布扯了,看看他们运的是什么东西!”
王中听着这醉鬼前半截的嚣张,接着一声“来呀”,还以为这人会喊人将自己与迟少恭两人拿下,却没想到反而是命人将盖棺材的布给掀掉,想看看车运的是啥。
现在就算王中再不了解这个世界,也多半猜到了,这几个人怕不是想要假公济私,将这一车东西都给劫下。
不过王中疑惑的是,这些人既非官员,也不是兵士,居然就敢这样蛮横的拦人扣货,周围的人居然只是远远的看着,还一副理所当然自然如此的表情,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几个人还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
车架,迟少恭见那公子哥伸手要去碰棺材布,他当下一抽马鞭,车架陡然窜动,将这脚步踉跄的醉鬼一下就拖了个大马哈摔在地。
当下哎哟叫惨的叫惨,厉声呵斥的呵斥,忙着去扶的人去扶,几个喝多了的人弄的是手忙脚乱。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两个跟着一起的少年郎,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似乎喝的不多,意识还有些清醒,立刻大喝的就朝迟少恭与王中两人抓来,一人一个,分工倒是十分明确。
那抓向迟少恭的人手指还没伸过去,就被迟少恭一指戳在臂弯,顿时如遭雷殛一般,惨叫一声,整个手臂立刻收了回来,收回来之后,便耷拉着动弹不得,难掩的疼痛瞬间让此人额头冒汗,连连后退,眼中充满了惊恐的神色,至于那之前还在的酒意,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另外一个朝着王中抓来的人,也被王中二话不说,连刀带鞘的一下狠狠的敲向他的手臂。虽然王中功夫怎么样,但反应还是快的,加这人又喝多了,气力不稳,立刻便被砸了个实打实。
紧随其后的惨叫,比起他的兄弟伙来也不相下。
裹着刀鞘,王中这一刀虽然没有将他的手臂斩为两断,但结实的木板砸在臂骨,钻心的疼痛袭来,只怕不是骨折就是骨裂了。
有些人只会在吃到痛楚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存在,但有些人即便是吃到了痛楚,也意识不到这点。更何况是喝了酒的醉鬼。
所以两个少年郎的惨呼并没有引起这群醉酒少年的警觉,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怒气,那正要去掀黑布的领头者,登时便大怒起来,急吼吼的叫嚷着:“好胆,居然敢在留仙镇行凶,你们知,呃,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旁边那几个跟随一起的公子哥也跟着鼓噪起来,人一多,加喝多了大舌头,情急之下又带了点口音,王中还真没听清楚他们说的啥。
不过迟少恭却转瞬出手一捞,将那领头的公子哥一把抓了过来,像提小鸡仔一样,捏着的他的脖颈,就将之掼在了车架,然后一屁股狠狠的坐在了这家伙的背,登时叫嚣怒骂的声音,便只剩下了惨痛的闷哼。
“嘿,倒是巧了,居然一来就碰到奉宫将军府的大公子,那就劳烦大公子陪我们走一趟了,至于你们几个,聪明的就赶紧去将军府报信,想要大公子平安无事,就让奉公将军和监军来有福客栈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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