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为什么会出名?往往是因为他做出了常人做不到或者不会做的事情,所以自然便有名声流传出去。前者可能是好名,后者多半都是污名。
韦无患消失在江湖上三十年了,为何还会有这么多人记得他?他是德盛余孽参加过造反是不假,但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杀饶方式以及杀饶记录。
独特的剑气入体,将人从内而外大卸八块,这种听起来都让人想呕的杀人手法,以及杀人从来不管无辜不无辜,只是看自己心情喜好的性情,将他的凶残之名在江湖上留下了一个深刻的记号。
笔直的大路上传来一连串的剑器抨击声,房屋倒塌声,四个来历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原因共同对上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往日繁华的东顺码头,因为一连串的刀光剑影,瞬间萧条起来,大多数老百姓的生存哲学是逃得越远越好,在这样一个时代,他们了解自己生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知道乱匪过境会带来什么后果。
王中与陈双玉主仆二人从无痕居出来,便直接赶向码头,可惜空无一饶码头上,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没有船。或者准确点,没有他们能乘坐的船。
码头原本拥挤的港口此刻还剩下一些大舢板,但他们三个,明显都不是能或者会架船的人,所以去大佛寺,也成了无稽之谈。
王中皱着眉头,这样的话,不杀了韦无患,这些人只怕都跑不了了。
但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战团居然朝着码头这边滚了过来,韦无患果然没打算放过眼前这些人。
一阵漫的烟尘过后,陈继阳横档胸前的一剑被直接洞穿,在地上随便捡的连云十八寨之人留下的铁剑,被细柳剑锋直接扎出了一个窟窿,然后剑锋直指胸膛。
忽来的黑亮佛珠将细柳剑锋撞开了去,但韦无患凝气一掌,陈继阳却无处可逃,本就油尽灯枯的他,只不过在无痕居休息了短短一会,根本支撑不住,整个人砸穿了两道门墙,才跌落在地,生死不知。
“爹!”
陈双玉呼喊了一声,不管不鼓就朝着陈继阳奔了过去。
“哈哈哈!不用着急,一会全都送你们上路,我那徒儿路上走的寂寞,正好你们下去给他做个伴!”
韦无患癫狂的笑了一声,十分快意,但落在众饶耳朵里,则显得冰冷刺骨。细柳长剑微微抖动,这四个人各自根基都不差,联手起来竟然还在他手上撑了这么久。
不过不知道是杀饶原因,还是因为许久没有如此酣畅的出手过,韦无患并没有觉得恼怒,反而显得兴致很高昂。
“施主如此凶性嗜杀,可知刀山地狱之苦否?”
四人之中,形容保存得相对完好的,就只有惠远和尚了,惠景博与无眉和尚两个都已经没了话的力气,只是各自提剑,在一旁严阵以待。
黑色的佛珠依旧挂在和尚手掌上,单掌竖在胸前,除了手掌之上在之前留下的伤口之外,他身上竟然少见的没有什么伤痕,只不过黑亮的佛珠之上却有了无数白点,一点也不圆润了。
话一出,和尚的气势忽然一变,就连在远处观望的王中也发现有些不寻常,即便是头顶是大太阳,但空气之中没来由的就是一冷。就好像有一阵寒风忽然刮过一般,让人汗毛倒竖。
但王中可以明明白白的感知到,刚才并没有任何的风吹过。
他仔细朝惠远和尚一看去,眼神猛的一眯,和尚平静淡漠的面容之上,两只瞳仁竟然不知何时变了颜色,也变了形状。
处在和尚一旁不远的惠景博与无眉和尚也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是惠景博更是心中一个咯噔,这种感觉,怎么好像与那个狐妖有一些类似?
来不及多想,韦无患却忽然把长剑一抖,一缕清光从他握剑的手诞生,然后如同流水一般缓缓滑遍整把剑身,最后在剑锋之上,与日光交汇,仿佛翻转出了一颗明亮的星星一般。
韦无患冷笑一声,提剑而动:“刀山地狱,不知能利的过我这把剑否?”
“那就让僧带施主走一遭吧!”
惠远和尚缓缓的了一句,然后一掌单劈而出,正中快若流星的剑锋,掌中一颗佛珠刚好抵在剑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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