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将衣服穿在外面,老实说,有一股酸酸臭臭的味道,非常难闻,却只能忍着,再把斗笠戴上,这下任谁都看不出他的身份了。
“嗯!”
林溪打量了自己一番,暗暗点头,去寻狄仁杰。
洛阳有一百零三坊市,洛北二十九,洛南七十四。
狄仁杰住的尚贤坊,位于洛南。
林溪小心翼翼的接近,主要是担心狄仁杰被监视,不过赶到之后,才知道自己多了心。
因为狄仁杰的邻居是女皇的侄子,建安王武攸宜,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王府,谅右肃政台还没胆子把暗哨安排在尚贤坊。
坊市里,几乎没有行人,林溪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
狄府是一座三进院落,青砖院墙,朱漆大门略显陈旧,青石台阶两侧,栽种着简单的花草,还有几株竹子,即不奢华,也不寒碜,很适合狄仁杰的身份。
血书已经包了砖,即将走过的时候,林溪单手一扬,抛进了狄仁杰家的院落,随即快步离去。
“咚!”
砖头落地的动静很大,一名老仆捡了起来,鼻子拧了拧,有一股血腥味和淡淡的臭味,但还是打了开来,却是面色一变,唤道:“阿郎,阿郎!”
狄仁杰匆匆从屋中步出,身边还有李元芳,二十来岁的模样,身着青衫,腰悬长剑,身材高大,气宇轩昂。
见着血书,狄仁杰一把夺过,细细看去。
李元芳也凑上半个脑袋,神色一变道:“居然是血书,是……岑总管的血书,义父,有血书在手,岑总管有救啦,义父速进宫,上报陛下,为岑总管申明冤情,与路辅元、欧阳通对质,必能洗刷奇冤呐!”
“不!”
狄仁杰略一沉吟,摆手道:“长倩兄被关押在台狱,能把血书传递出来,必有台狱中人协助,老夫若是立刻上报陛下,那人就危险了,以那帮子酷吏的手段,不难查出,据我所知,巡视台狱的力士每夜一轮换,不妨拖个两三日。”
“这……”
李元芳迟疑道:“话虽是这么说,可岑总管身处于魔窟,拖延一分,便多一分危险。”
狄仁杰叹了口气道:“右肃政台乃人间至秽至恶之所,却有人甘冒奇险为长倩兄递送血书,这是何等的大义凛然?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若是为救长倩兄,而陷此人于死地,我心何安?至于长倩兄的安危,只能看天意了。”
李元芳肃然起敬,拱手道:“义父说的是,想来老天既然开了眼,就不会再闭上,是我过于急躁了。”
狄仁杰摆了摆手:“血书上有股臭味,想必是夹在腚眼子里带出来,元芳你想办法把味道弄去,免得右肃政台经此事后,有了防备,下回再想以同样手段带出血书就难啦!”
“还是义父思虑周全!”
李元芳从狄仁杰手里接过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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