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身份 (2-1)

不同人家之间，都有马头墙防火防风，墙头都高出于屋顶，轮廓作阶梯状，脊檐长短随着房屋的进深而变化。

这里出入的人家虽衣着不甚华丽，也干净利落整洁大方。

牛二虎在这里居住，不像他平时泼皮那样一样。

两人走街串巷，花费一杯茶时间，来到一个屋前。

和前面风格相同的屋子，白墙黑瓦，只是里面没有人，牛二虎一个人住。

他进门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个木箱子。

里面一本泛黄书册，边角因为时间长了也有些许碎沫，还好里面内容没有受到影响。

项云翻开看了几页，上面密密麻麻的是各种符号笔记，应该是唱调之类，但他没学过这个知识，一点也看不懂。

各种记号笔记不能辨认，但字项云还是认识的，一下就认出是玉堂春，苏三起解就是里面的一折。

难怪这牛二虎老是去找人唱曲的瑕疵，至少他在理论知识上还是有点东西的。

而在一旁的牛二虎去神情恍惚，似乎回到从前那个学习唱腔的时光里。

项云见状摇了摇他：“醒醒。”

“啊，大哥啥事？”他一下惊醒，又迷茫问道。

“听说老弟对以前老梨园很了解，老哥我对各种故事很感兴趣，个人兴趣爱好。”

牛二虎听这话，嘿嘿挠挠头：“老弟只是小时候听二爷爷讲梨园故事，听过一阵子，现在都忘记了，只有些只言片语的印象，大哥您待我不薄，总是请客，既然感兴趣，带您到我二爷爷那边去，让他和您讲。”

……

一处老屋门口，一名双鬓斑白老人正抖着烟筒。

他将里面烟灰抖出来，然后吹干净。

一见牛二虎，他原本缓慢的动作一下利落起来，抄起烟杆就往他身上招呼，一边抽一边骂：“你个不孝子，又跑那儿混去了。”

牛二虎连忙躲到了项云后面，拍拍身上烟灰，大声喊道：“二爷爷，有客人，注意身体和形象。”

老人刚才运动一番，追赶累了，坐回椅子问到：“什么客人？你小子外面交的不三不四狐朋狗友。”

项云上前，不卑不亢行礼道：“老人家，消消气，二虎最近改邪归正，随在下做点小买卖。”然后转头给牛二虎使眼色。

牛二虎一点就通，连忙过来给他二爷爷拍拍背，缓缓气，然后口气坚定劝说：“二爷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二虎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不懂事那个。”

要不是知道实情，项云一定也会认为这二虎情真意切，真的改邪归正，这家伙果然从小学戏的。

“原来如此，这位老爷能带二虎也是他的运气，快进来坐坐。”二虎二爷爷连忙开门，进去准备茶水。

不一会儿，三人在屋里坐好，项云吹开浮沫，又放回茶杯，开始进入正题：“二虎他二爷爷，听说城外有一片老梨园废墟，能讲讲那个吗？”

老人一听，脸上马上变化，没好气警觉道：“那个邪门地方，你们问他做什么。”

“二虎他二爷爷，您多想了，就是好奇，从那边路过发现奇怪声音，从知道那里以前有那样出名戏班。”

二虎吃人嘴软也帮腔道：“大哥也是老戏迷，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过来就是听二爷爷讲讲这个咱们上陵郡城老梨园的故事，以前二爷爷不是讲那里的戏班在这个大陈都排的上号，不像现在这些水平不行了。”

“那当然，不仅拍的上号，而是大陈前几位的，你二爷爷可是在里面跑过今天龙套。”

见他不再抗拒，被二虎引出，项云在一旁静静听着，只是不时插话提问一些细节。

“当年那个……”

二虎二爷爷侃侃而谈，唱过戏的，这个口条一点问题都没有，讲听故事二人也入神了。

只是这个故事比较凄惨，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只留下一片废墟。

经典的书生同戏班当家青衣爱情故事，书生赴京赶考，青衣苦苦思念等待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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