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景退到了一旁,岑夫子脸上没有一丝自得之色,只是正着脸看向了那仕女:
“魔女,束手就擒,等待大明律法审判,你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至于周余,要是他真的如你所言,自有大明律法审他。”
正抱着两个娃娃轻生宽慰的仕女见此,只是起身后依次对着叶景、臧天章还有张奎施了一礼,随后看向了岑夫子:
“夫子说得大义凛然,但不知为何周余犯下滔天罪孽后还可以在知县位置上一坐就是十三年?”
话音间,其身上有绿色火焰升起,烧得怀中的娃娃哇哇大哭。
透过绿色的火焰,她又环视了一圈在场所有人,然后掏出了一块玉简扔给了岑夫子:
“既然夫子说得如此好听,那我就将周余这些年来的犯下的罪证交给你,我在地下看你怎么对付他,看你口中的大明律法怎么审他。”
“可惜不能亲眼看他家破人亡,可恨不能亲手杀他报仇。”
话音落下,仕女已然被绿色火焰烧成了灰烬,只余下无尽怨恨气息在周府上空盘旋。
“呃,师傅,这就结束了?我们搞那么大阵仗,是不是有些虎头蛇尾了?”
身上不时冒出丝丝缕缕电光的姜玄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在叶景身边轻声问道。
叶景闻言没好气的看了眼姜玄:
“这还虎头蛇尾?”
“小小四喜县聚了五个五境修者,再加上岑老头带了圣人手书,城隍庙里还有一個县城隍,什么妖魔鬼怪能溅出水花来?”
话落,叶景对天一指,而后十多道紫色雷霆便从高天落下,击在了城里各个角落。
“最后,你记住,魔就是魔,不管她身世再悲惨,嘴上说得再好听,但她依旧不属于人了。”
“我,张老道还有臧天章确实愿意让她报仇,但不意味着愿意放她走。”
“那人魔估计知晓我们盯上她了,所以先在城里藏了十多道分魂,然后在我们眼前演了场苦情戏,想要用自焚脱身。”
“可她也不想想,有我们这些人在,她的小心思怎么可能得逞?”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后看向了岑夫子:
“至于岑老头非要护着周余,也不过是儒家忠君爱国那套思想作祟罢了。”
“要是他弃儒从道,没准又是一个有道真修。”
“虽然道不同,但这老道还是佩服这老头子的。”
话音落下,周府上空雷光闪烁而过,将无边怨恨一扫而空:
“老道不管朝廷怎么处置周家,但周家欠我徒弟的300只灵兽一只都不能少。”
“哪怕周家要被抄家,也得先把我徒弟的灵兽补上。”
阴沉着脸浏览着玉简内信息的岑夫子听到这话,脸色就更黑了:
“你徒弟不是说才给了周家小子两张法力境的雷符么?”
“徒儿,欠条。”
姜玄依言将早上周胖子写的欠条拿了出来:
“白纸黑字红印的字据在这里,全都是周家小子自己写的借据,你个臭腐儒想要耍赖?”
岑夫子闻言没好气地一挥袖袍,随即将视线移到了姜玄身上:
“哼,原本以为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没想到跟你师父是一丘之貉,我将《春秋》予你,当真是瞎了眼。”
听到这话,姜玄无奈地对着岑夫子行了一礼:
“夫子,这字据是周颂自己立的,估计是他自觉算计了小道心有亏欠才写上了300只灵兽的欠条。”
“要知道,小道手里的法力境雷符,原先是准备作价20只灵兽一张的。”
“要是其他人遇到妖邪想要拿雷符护身,小道同样愿意用这个价格交换。”
姜玄那好似无奈的解释声,在太极真气作用下远远传出。
自知又被摆了一道的岑夫子冷哼一声便将玉简丢给了臧天章,随即直接拂袖消失在了周府上空。
见岑夫子离去,意识扫过玉简的臧天章顿了顿手中长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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