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群你可真是能惹事,昨日才去了趟阉宦府邸,今天就带了这么个怨念深重的鬼物回来,张让请你去该不会就是为了诛除这东西的吧?”典韦见状,顿时肌肉绷紧,另一股强大的地煞阴气直接把两头死婴的怨气覆盖,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它摁倒在地。
荀幽耸耸肩没有否认,他接着从白泽图里又取出了枚灵液滴露,倘使能解开这两头死婴的心结,荀幽觉得投进去一枚灵液滴露倒也不会亏本。
“冷静点,告诉我你生前都遭遇了什么?”荀幽感觉得到地上的两头死婴正在抓狂,于是他压根没打算和气,直接就将灵液滴露强行推入了那两头死婴的嘴里。
接着因为灵液滴露的缘故,他的脑海中,逐渐冒出了模糊的血煞画面。
渐渐的,模糊的画面开始变得清晰,两头死婴生前的一幕幕遭遇,浮现在了荀幽的脑海中,他甚至还看到了融于血脉里的点滴。
那是一场触目惊心的回忆,那是一片深埋在洛阳光鲜背后的黑暗。
——
洛阳过客来往千万,但洛阳附近偏偏有那么一座代代相传的祖宅。
传到这一辈,这间祖宅的夫妻人家生了对儿女,龙凤双全对大户人家或许是件值得大摆宴席庆祝的大事,然而对连吃饱饭都成问题的穷苦人家而言,倘若儿子是拿来传宗接代的疙瘩宝贝,女儿便成了那个徒增开销的多余累赘。
某个酒气熏天的男人蹲在祖宅门口,昨夜宿醉看起来仍旧晕晕沉沉的。
不过他看见院子里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的儿子,心情大好道:“儿子,以后一定进太学给我读出个名堂出来,这样我们家也总算能出个读书苗子,你老子我也能去和我老子交代了。”
那男孩扬了扬拳头,随即一把将妹妹在地上画好的图案踩了个稀碎,同时还跋扈道:“咦!真丑,你也和娘一样净喜欢摆弄些无聊的东西,怪不得我跟爹都不喜欢你和娘。”
酒气缠身的男子看向自己的女儿,脸色顿时一变,眉头竖起,很是厌恶,“跟那多病的婆娘一样讨厌,她是个拖油瓶,你也差不多。”
男人听见祖宅里传出来的剧烈咳嗽声,立刻没了在家继续待下去的心思,他迅速起身便打算去城里看看有没有赚零钱的机会。
不过在途径暖香楼的时候,男人看到里面莺莺燕燕的婀娜身影,突然大笑起来,喃喃道:“把那个拖油瓶卖给官家为仆为奴虽哪里有卖去当娼妓来钱多,这样连我儿进太学的财资都有了,等她再大些就去找老鸨问问。”
——
祖宅中,要是知道暖香楼最近闻名洛阳的头牌画眉竟然出现在这么座寒酸的房子里,那些经常去暖香楼捧场的士人们绝对会大为吃惊。
她一袭素衣坐在床边,上面躺着的不再是过去疼爱她的娘亲,而是那个曾将她卖给暖香楼为妓的爹。
如今,那个多病的女人早已走入黄土,而男人也肺病缠身,床头清晰可见他咳出的血迹。
男人的脸上涕泗横流,不知道究竟是在悔恨过去对他妻子的打骂,还是在后悔将孝顺的女儿卖为妓女。
“我……我该死,我……我对不起你们娘俩,辛辛苦苦将那个逆子送入太学,换来的却是他整日酗酒,你说我,我究竟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仿佛是走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男人在看完了一辈子的走马花后,终于后知后觉这辈子做了多少的愚昧蠢事。
女孩如今已经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女孩,作为暖香楼头牌的画眉,她的气质分明已经与这里格格不入。
可是想到娘亲临终前的教诲,她仍是死死攥住了被角,送这位仇甚于亲的爹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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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在地上拿木枝比划的男孩,现在已经走入了太学,成了一名儒生。
然而就像小时候在爹面前做戏一样,他并不喜欢读书,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他是否进入了太学而改变。
像那个酒鬼老爹一样,他同样爱上了喝酒,并且,在跟狐朋狗友去了趟久负盛名的暖香楼后,他更是迷恋上了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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