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俺老张和二哥好不容易拉出了这么支兵马,大哥你竟然舍得就这么将他们放回乡去,是不是不群现在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啊?”马车外,张飞长吁短叹,正疯狂抱怨痛惜那一队好不容易才拉出来的义勇兵。
“无圣旨就带兵进京,三弟若是想寻死,千万别带上我们几人。”关羽蚕眉上挑,双手抱胸,打趣道。
“就是就是,我典韦虽然大字认不得几个,但也清楚带兵进京肯定是找死,你张翼德不是号称涿县屠户里读书最多,怎么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典韦拿着根鞭子暂时充当了马夫的身份,他摸了摸那头秃顶,也附和关羽一嘴。
“俺老张……俺老张……俺这不是心疼那支兵马吗?”张飞被二哥和典韦怼得话都说不利索,只得摊开手,略显无奈道。
“翼德啊翼德,你真是行事前太欠思量,这点日后你一定要与不群和奉孝多学学,当初在涿县,张世平与苏双两位大商赠予我等起兵讨逆的财资早就见底,继续带着那伙义勇兵,你觉得咱们还有钱继续提供粮饷?”似乎是看不下去三弟继续为此纠结,坐在马车中的刘备忍不住出言道。
“二哥不是在陈留拦截了那批黄巾搜刮的巨资吗?”张飞看上去还是很不甘心,现在更是打起了那批辎车的主意。
“你要是敢动那笔钱,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喝不了酒!”荀幽冷冷的声音同样从马车中传出,顺带着溢散而出的精神力让黑脸汉子后颈一凉,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不动就不动呗,发脾气干什么?反正你以后练兵不还是需要俺老张出手吗?”张飞把头埋低,小声嘟囔着。
在攻破广宗县城的那天,他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找荀幽想让荀幽履行当初的赌约。
可当听到荀幽竟然敢对大哥的老师,对当世大儒好言相劝之后,张飞在心中又默默地给荀幽打上了个‘狠人’的标签。
作为大哥身边的红人,这‘狠人’说不准真能把自己的酒给断了,惹不起,惹不起。
“呵呵,不群何故大动肝火?对好酒之人,那杯中物可是我们的命根子,你岂能说断就断啊?”同样坐在马车里的郭嘉幽幽开口,他总隐隐有种预感,自己现在要是不与张飞站一条阵线,兴许要不了多久,被断酒的人就是他了。
“你也别得意太早,虽然不奢望你能戒酒,但为了你这身子骨,等在洛阳落脚后就跟我开始习剑。”荀幽斜瞥了一眼郭嘉,随后又补充了一嘴,“我和主公说好的。”
马车里,郭嘉面如死灰,远望那座巍峨的京城洛阳,眼里却是一片黑白。
马车外,张飞幸灾乐祸,心里默默替郭嘉哀悼了两声,尽管同是酒友,不过既然连大哥都已经开口,那他也爱莫能助,再者说,练剑什么的正好锻炼锻炼郭嘉那单薄的身子骨,他觉得还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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