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句山脚下不远处有一个缓丘,上面有一座苗家寨子,寨子多是竹屋和石屋,寨子名叫栾家寨。
缓丘之下,有栾家寨开辟出来的一些田地,种着一些南疆特有的农作物。
来到寨子门前,有两个脸上涂得花花绿绿的男子正在守门。
从其中可以看出,栾家寨的习俗与常羊寨不同。
常羊寨人不好在脸上涂彩,其中原因在于两家寨的传承不同,一个是蛊术,一个是巫术。
巫术由巫文演化,其中衍生出巫纹,许多巫纹都具有神通力量,因此在身上纹身成为南疆巫道的一种传统。
守门的两个栾家寨人眼神奇怪,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向寨子深处望去。
今日的栾家寨明显与平常不同,大清早的时候,寨里人发现有人中毒了。
中毒人身体感到僵硬,手掌的皮肤出现红疹,手臂感觉非常疼痛,疼的身体仿佛与意识剥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中毒的寨里人都是吃了早饭,喝了从偏句山发源河流中的流水,身上便开始显现症状,感觉十分痛苦。
栾家寨在南疆十万大山生存,虽然也研究一些草药毒药的知识,但是寨中传承是役鬼大法,本职是沟通鬼神,比不得精通草药蛊虫毒物的常羊寨。
此时栾家寨的议事处,寨子中的一间石头大厅,正有人讨论今天早上寨里人中毒之事。
石头大厅,宽敞明亮,不过其中的气氛却颇有些诡秘。
栾家寨的寨主兼巫师栾双鬼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下方坐着一个年轻人,其他的寨里人坐在左右。
坐在左右的猎人武者大声议论,上座的两人却沉默不语。
栾双鬼紧闭着双眼,皮肤惨白,头发枯白,毫无生命力的感觉,看起来已经是风中残烛的年纪,其一身缠绕着若有若无的鬼气,气机诡异,让人心颤。
那年轻人,十七八岁,面孔冷峻,端坐着,半垂着眼帘,黑沉的眼睛看着大厅里的栾家寨人。
“一定是偏句山的水源出了问题。”
“谁都知道是水源出来问题,但现在你敢进山吗……”
“进山……不敢……”
“山中有鬼,现在有谁敢进山……”
“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敢进山,你身上的巫鬼也不敢进山。”
“敢进山,怕不是身上的巫鬼先吃了你!”
“那怎么办,难道就不解决水源的问题,让我等都喝不了水,吃不了饭。”
……
栾家寨的猎人武者窃窃私语,相互争论,能在此处大厅议事的,都不是寻常的寨里人,都是强大的武着,身体内封禁着巫鬼,是栾家寨的鬼武者。
“若不然,去请常羊寨的蛊师来此,解决水中毒物的问题。”
一句话道出,石头大厅里的众人不由沉默,他们眼神跳动,态度暧昧,似乎是在考虑此事的可行之处。
“好了!”
坐在主位上的栾双鬼睁开眼睛,眼神浑浊,苍老的声音道:“都不要再说了。”
大厅众人顿时息声,不敢再说。
栾双鬼扭头对下座的年轻人说道:“栾修,你怎么看。”
“应当进山!”
名叫栾修的年轻人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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