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诸位!”
楚临阳语气温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前院中几个比较相熟的打更人同僚,六个银锣都在,而铜锣则是宋廷风和朱广孝二人。
個个春风满面,怡然自得,想必昨晚都当了慷慨的善财童子。
“早,大人!”
环顾四周。
“许七安呢?不会是昨天太劳累,现在还没起吧!”
许七安,未见其人。
“大人,宁宴没在这里歇息,昨晚就回驿站了。”宋廷风眯着眼有些纳闷的说道。
真是替许七安可惜,那么好的鲍,白吃都不吃。
“哦,那我们也回去吧!”
楚临阳:搞什么鬼,许白嫖竟有这等定力,不会是路上偷看了我的过去弥陀经,佛根深种,四大皆空了吧,罪过罪过。
驿站。
大奉的驿站除了能传递信息外,还能接待出公差的官员,所以一般规矩点的外出公干人员都会选择住在驿站,条件是差了一点,但公费可以报销,那差一点也就无所谓了。
“楚大人,在房间吗?”
楚临阳刚回到房间,茶都没喝一杯,门外姜金锣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停留在门口。
“原来是姜金锣,快请进。”
楚临阳打开门,二人分别落座,喝了几杯茶,又闲聊几句后,姜律中终于说出来访的目的。
两个地位权利相当的人物要谈事情,当然不能上来就开门见山,闲聊几句,暖暖场,事情才有谈成的可能。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主要是我们这支队伍的行程要和楚大人商讨一下,出发时定的计划是沿着运河南下,先到青州,然后我们再改走陆路。陆路走个一旬,差不多就能抵达云州,不知楚大人有何高见?”
姜律中的脸上写满了真诚,履行了他之前所说的有任何事都与楚临阳商量的承诺。
“我没意见,就按照姜大人的意思办!”那我楚临阳也是言而有信的诚实小郎君啊,说以你为主那就不打折扣。
“行,那行程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来。那楚大人,禹州的这起贪污案虽然主犯已死,未尽全功,但毕竟破获了趸船案还是有功的,我已经把楚大人的功劳也一齐报上去了,楚大人静候佳音即可!”
听到此话楚临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把我当成了来捞好处的纨绔子弟?差事你们干,好处我来领?
“荒谬,姜律中,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楚临阳把茶杯重重的拍在桌上,怒斥一声,眼神不善的看着姜律中。
老影帝了,开演呗。
“哦,你不是为了功劳那是为什么而来?!”
说完姜律中暗中提起心神,紧紧的盯着楚临阳,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变化。
图穷匕见,其实姜律中这次来就是要探查到楚临阳的虚实,楚临阳是魏公安排进来的没错,姜律中非常信任魏公也没错。
但姜律中第一考虑的永远是完成任务和手下兄弟的安全,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终究是个隐患,特别这次的云州之行现在看来绝非寻常。
所以这是一次试探,与其一直防备,不如这次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提前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楚临阳愤怒地好似要杀人的表情秒变平静,重新倒了一杯茶,摩挲着茶杯淡淡的说道:“魏公得到情报,暗子之事是巫神教所犯无疑,你们在明他们在暗,所以让我过来...唔,可能是保护你们吧!”
姜律中作为一个武夫说话做事还是比较直的,楚临阳也不喜欢和这样的人一直兜圈子。
如果刚才他听到楚临阳的反问没有问出那句话而是打个哈哈就把这事翻篇,说不得楚临阳就要再陪着演个几天也说不定,人生如戏嘛,大家一起演还是比较欢乐的。
“保护我们?真是开玩笑!”姜律中不可思议的看着楚临阳那堪堪十八岁的俊朗面孔,脸上满是你是在逗我的表情。
果然,武夫都是粗鄙的,不关心巫神教,也不关心有什么危险,只关心武力值大小。好歹再比个持久力吧,永动机才是武夫的最大长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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