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老夫人问道:“那石鼎有多重?”
“大约三百多斤吧,”太史慈答道。
“那我问你,这石鼎,世间能举起来的人多不多?”太史老夫人又问道。
太史慈迟疑了一下道:“石鼎虽重,但世间能举起来的人也不在少数吧。”
“那就是了,”太史老夫人道:“曹少君这是真正的礼贤下士啊,就算是当年的孟尝君,也不可能来人便收,也要有一技之长的。
哪怕是鸡鸣狗盗之徒,要对主君有所用处才行。
所以曹少君设那石鼎作为门槛,也是迫不得已吧。”
太史老夫人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对曹德的人品有了大概的认识。
这是一个身份高贵,但是有头脑,有恒心,有毅力的青年才俊。
对方能在不知道儿子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仅凭举起来一座石鼎,便能持之以恒的对她照顾,这样礼贤下士的招募贤才,就不愁不能成大事?
她虽然没有见过刘繇,但刘繇作为宗室名士,眼界不知道高到哪里去,猜也能猜到,是不可能像曹少君这般对待儿子的。
太史慈最听母亲的话,见母亲对曹德印象很好,便点了点头道:“儿反正对曹少君有大恩要报,暂时也不能离开,母亲就在这里安心养病吧。
儿这就去见曹少君。”
……
曹德安顿好李当之后,来到校军场巡视。
经过几日的训练,他麾下那一千军兵对突刺术的套路已经全都掌握了。
只不过精准度还稍差,只有四分之一天赋异禀之人,能准确刺中晃动中的石头,其余之人还是不行。
所以曹德安排,那四分之一的人可以刺草人训练,剩余的人则继续吊着石头训练突刺精准度。
“少君,”其中一个军司马沮丧着脸,对曹德拱手道:“有许多人没见过咱们这等练兵方法,总笑话咱们这是练花枪。”
“是谁敢笑话?”曹德眉头挑了挑。
军司马犹豫了一下道:“就是此前一些东莱同袍。
他们有许多人被编在大公子麾下,据说训练他们的是李曼成将军。
……少君是否也去请一人前来,训练一下阵列?
就算少君请不到李曼成那样的将军,哪怕是请一位久经战阵的老卒也行啊。”
曹德凝神看着那军司马:“怎么,你也觉得我所传授这突刺术,是耍花枪?”
“不敢,小人不敢,”军司马连忙低下了头。
其实军中的攀比心比其他地方更重。
军兵们编在精兵序列,还是普通军兵序列,领兵主将身份高低,以前战绩如何,都是能作为攀比的内容。
曹德手下这支军兵,被编到典农军序列,无论伙食装备还是各种待遇,平常都是垫底的。
再加上他们的主将,虽然身份高贵,但却是个文弱公子,根本没有战绩。
他们训练的方式又如此怪异,跟那些被认为行之有效的训练方法完全不同。
所以这支军兵在军中不免成为大家嘲笑的对象,一直抬不起头来。
听了军司马的话,曹德揉了揉眉心。
他虽然可以利用身份把军司马怼回去,可军中怨言却是实实在在的。
总这般觉得低人一等,还有什么士气可言?
难不成真跟曹昂那样,也去找个将军代练?
可正如兄长所言,那样训练出的,还是自己的兵么?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军中一阵骚动,所有人都看向一个方向。
“你看那人,看着好眼熟啊,好像是太史子义。”
“天呐,真的是太史子义。”
曹昂一侧身,只见太史慈从校军场一侧走了过来。
他麾下这支军兵大部分是东莱人,所以大部分认识太史慈。
也有少数来自齐郡的军兵好奇的问道:“太史子义是谁?”
此言一出,立即招来一阵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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