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叼那妈。给我说老实话!”陈主任哈哈大笑。
我说的就是老实话啊你不信,王琢忧郁地想,那真话不听我瞎编一个吧。
“我是朗登大学侦查学专业,我的老师是华生教授。”
陈主任点头道:“这才对嘛。原来是侦查学的高材生,难怪可以侦破岭南最棘手的花非花案。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做事?”
王琢将烟掐灭:“陈主任,你这话意思我没听明白。”
陈主任笑而不语,只是拍拍手,办公室门打开,两个士兵押着一个人进来。
那人身上没什么伤,但是看着有些精神恍惚。
王琢看到那人时,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
而后门外又走进来一人,却让王琢恍然大悟。
原来于总镖头是陈主任的人。
此时的于海洋少了一只手掌,左手手腕上装着一个铁钩子,左脸上也留着一大片被灼烧产生的伤痕,看来那次爆炸没有炸死他,却也重伤了他。
于海洋道:“刘兄弟,我是特地来感谢你杀了花非花,为我了报了一箭之仇的。”
王琢奇道:“你怎么知道那是花非花干的?”
于海洋却并不回答,而是来到陈主任身边站定。
于海洋出现了,那个精神恍惚的人王琢也就顺势想起来了。
此人正是当时被自己用寸劲打成假死状态,放跑的金陵刑侦。
刑侦是调查走私案的,于海洋是负责走私的,但现在看来于海洋不是一个单干的走私犯,反倒是给陈主任干活的黑手套。
王琢不动声色地在门口两个士兵的腰间扫了一眼,上身微微前探。
于海洋眼睛一眯,不留痕迹地上前半步,横杠在了王琢和刘主任中间。
陈主任笑道:“黑仔,你是侦查学的高材生,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想要请教一下你。”
王琢道:“说说看,先说好,我不一定懂。”
陈主任指着那个刑侦道:“你说,苏大强省和广door省分属不同民政厅,金陵刑侦不好好待在金陵办案,为什么大老远跑到我们广door跨省办案呢?”
王琢道:“我想可能是苏大强的案子牵连到广door来了吧?”
陈主任道:“我原来也这么想。后来发现有些刑侦不好好查案,竟然偷偷跑到我们军队里面做客。黑仔,你说他们这是什么贵干?”
艹!王琢直想骂爹了!
他原本救人,以为对方是个英勇缉毒的刑侦,搞半天原来是个喊三缺一的!
王琢道:“陈主任,你的问题刚好问在我的盲区上,这事我回答不上来。我还后生,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陈主任这样见多识广的老前辈。”
陈主任道:“你先说说看,我也不一定懂。”
王琢摆出一副热血青年的表情说道:“不知道陈主任有没有看过孙日升先生的《大总统令禁烟文》?”
陈主任呵呵一笑,不答反问:“你觉得广door民生比起江浙两地怎么样?”
王琢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去过江浙。”
陈主任自信一笑:“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我们省城靠着自己的双手打拼,论繁华已经快赶上洋人投建的魔都了。我们手里一没钱,二没洋人关系,你猜凭得是什么?”
王琢正色道:“你都说了,凭得是老百姓肯打肯拼的双手。”
陈主任被呛了一下,也不拐弯抹角了,道:“黑仔,你年纪跟我第三个儿子差不多大,你们这个年纪正是最天真的时候,看待问题不是黑就是白,这是不对的。有些事,不是只有广door在做。我可以告诉你,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乎没有哪个省不做,不做这个,拿什么喂饱手下的弟兄?难道等他们饿急了,去抢老百姓的粮食吗?”
王琢沉默不语,他觉得这是歪理,这些军阀就是这样,明明都是为了一己私欲,嘴里说出来都是为国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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