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琢和无情吃了顿半生不熟的“焦皮烤兔”,或许无情自己都咽不下去了,将剩下的兔肉一扔:“别吃了。我重新去抓一只。”
“抓只山***。再去找两张大的叶子,我们做窑鸡吃。”
“我不会做。”
“我教你。”
将近天黑,无情在王琢的指点下,终于折腾出一个简易土窑,篝火中炭化的木柴正好烘烤泥包着的山鸡。
这个东西需要等,烤好了留到第二天早上吃也还有温度。
等待期间,王琢想起了昨天的爆炸声,心中有许多问题要和无情验证。
“我知道你叫司徒无情,你猜我叫什么。”
“不知道,你爱说不说。”
“我叫南宫出血,和西门无恨、独孤吹箫、慕容头皮并称玛丽苏F4。当年我们几个也是靓绝丹霞山,迷恋我们的村姑能从村尾排到县城。”
“无聊。你想说什么。”
“既然你诚心诚意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其实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能不能诚实回答我。”
无情沉默了一会,转身背对王琢坐着:“我不敢保证会回答你所有问题,但我不会骗你。”
王琢道:“昨天我带你出林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很响的爆炸声。那是不是你们埋的火药?”
无情毫不迟疑道:“是。你商行那帮同伙应该已经都被炸死了。如果你想给他们报仇,等你伤好了,我会给你机会公平一战。”
谁料王琢闻言反而笑了起来:“死得好,死得好。”
无情问道:“你的同伴死了,你反而叫好?”
王琢反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商行当然是运货的。”
王琢摇摇头:“看来花非花也不是很信任你,连这都没跟你说。”
听到花非花,想到他拉自己挡剑的事,无情的眼神变得憎恨起来:“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王琢道:“他们是鸦片公司的外包运输队,还是腐国人养的杀手。”
无情冷声道:“他们是,难道你不是吗?”
“你看我像吗?”
不像。无情心道,但嘴上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是卧底进运输队,搜集证据的编外刑侦。”
无情闻言浑身一紧,她是花非花的手下,而花非花是纵横两广的江洋大盗,刑侦就是他们的天敌!
“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怕,我就不会告诉你了。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无情低下头,语气平静:“我不是好人。我杀人不眨眼,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王琢道:“你只是被花非花利用了而已。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我和你坦白身份,是想得到你的帮助。无情,我看得出来你向往正常人的生活,向往温暖,向往关怀,你外表的冰冷无情只是你的自我保护。如果你真的冰冷无情,就不会留下来了。无情,我需要你……”
“住嘴!你懂什么!你根本不了解我!我喜欢杀人!杀人会让我感到开心!”
“什么温暖什么关怀我根本不需要!”
无情忽然暴躁起来,猛地站起身走向夜幕:“我是好人?我会留下?你一个人在这等死吧!”
她冲到了不远的小溪边上,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姐姐多情父母被杀,成为孤儿,被花非花收留,学习怎么杀人,听从花非花的指使,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那些人临死前的眼神,她一个都不曾忘记。
花非花是她的精神寄托,是她除了姐姐以外唯一的亲人,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她对他唯命是从,她原以为他们是家人,直到昨天,花非花亲手将自己送进地狱。
无情蹲在地上,掩面啜泣,她的内心只剩下茫然、惶恐和无助。
她没有家了。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无情惊恐地缩成一团,试图用后背来保护柔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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