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券在握的楚天桁绝对不愿意看到这么一个能夺取图鉴的机会在自己手上白白流逝,于是暂缓了对石越出击。
楚天桁收起兵刃,邪魅着笑容扬起嘴角,转身朝马车那边喊道:“哥们是哪条道上混的?行走江湖,也该讲着江湖规矩,有个先来后到。今日的事,是我们两人的事。我不管阁下从何而来,要往哪里去?只希望阁下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马车上,除了马夫,其余几人也都下车,遥遥观望着战局。
秦略满脸笑呵呵,深邃的眼光中闪过几丝玩趣,整顿衣袖道:“老夫看你们两人都是多虑了,我只是个路过的老年人。舟车劳顿,车上坐累了,下来歇息歇息。你们有什么恩怨,继续,继续,就当老夫不存在。”
“路过的老年人?现在的老年人胆子都这么大了吗?荒郊野岭见修士打架,不应该转头就跑?怎么反而站在这里看起了热闹?他真只是个过路的老年人?
一时间,楚天桁的脑中掠过了许多疑惑。
同时,他也感觉到,马车上,连赶车的马夫算进内,这四人身上都没有半点元气外泄。
也就是说,马车上的这四人大抵都是凡人。
可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四人都是修为极其深厚的修士,修为的高度已经达到他看不透的可能。
这四人敢在这里停车,下车看热闹,楚天桁就大概猜到,他们应当是后者。
或许是出于对四人当中有隐藏高手的顾忌,楚天桁放下紫烟峰未来继承人的身段,稍稍鞠躬对四人抱拳,道:“修行之人,贵在缘分,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今日之事,在下谢过了。”
“好说好说。”秦略隔着老远夸楚天桁有礼貌,稍稍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拘谨。
“谢过前辈。”
楚天桁对老人慎慎点头,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老人眼底所藏的神情,想要确定老人此事内心的真实想法。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楚天桁多了一个心眼,他可不会傻乎乎的相信这个老人满嘴的屁话。
但是秦略何其人也,这次出使旷离,他是要站在云落古都内皇宫里的硕天殿。
面对旷离诸多朝臣,以及旷离当今君主刘诏,去跟这群虎狼谈判的。
若是连一个小小少年修士的小心思都看不透的话,到了旷离还不被刘诏给生吞了。
不过老人并没有揭穿楚天桁心中的本意,依旧微笑着,一个慈祥的老人。
秦忌看到楚天桁洋洋得意转身,心中有些生闷气,不解道:“秦爷爷,那个紫衣少年明明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你为什么对他说话这么客气?”
雪依也稍有疑惑,同样附和地点点头。
经过女子观察,以及刚才楚天桁所言,她也差不多得出结论,对方这是带人拦路打劫呢。
老爷子在雪依心里一直有着很重的地位,她很敬重老爷子。
但是今天这件事上,她选择了和秦忌站在一起,一同质问老人。
老人眯了眯眼,长舒一口气,稳了稳拐杖,这才缓缓开口:“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啊!一遇到不解的,困惑的,就一口一个秦爷爷叫的亲热。我这次不过是对那紫衣少年客气了几句,你们反倒怪起我来了,真是人心不古,白眼狼。”
老人语气很柔和,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稍有感慨吧!
见两人听到教训,惭愧地低头,老人这才说道:“秦忌,你刚才仅凭所见,就断定那紫衣少年不是个好人,是太片面了。你没有与其打过交道,怎么能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秦忌本能地想着能与老爷子争锋相对的说辞,但是细细一想,老人说的好似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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