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光一转而逝,这天一早,秦伐便匆匆跟秦略老爷子出门,朝那天和赵天慈君臣密谈的无人深巷赶去。
还是古朴的深巷,还是那间朴素的酒馆阁楼,只是这次,迎接秦略和秦伐二人的,少了一个右丞相君臣,多了一个太子赵凝霜。
远远看到老人带着少年进入巷子,头发已经些许有了白丝的赵天慈迎了上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一转眼,朕都老了啊!”
秦伐急忙恭敬道:“陛下不可妄自菲薄,这北辽的天下,还都由您做主。依我看,陛下再掌北辽运数百十年不成问题。”
“不行了不行了,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赵天慈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用期盼的目光扫过秦伐和赵凝霜两人,有些羡慕两人。
赵天慈何等感叹,当年第一次送秦枭出征时,秦枭也差不多现在秦伐的年纪,风华正茂,血气方刚。
那时,赵天慈也很年轻,胸怀天下苍生,心系社稷,这么多年恪尽职守,尽职尽责,为的就是能在有生之年除边关患匪,兴国运,将北辽引入正轨。
可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的凌人少年,如今早已不负当年勇壮,头发上居然也生出白丝。
赵天慈不由感叹一声世间无常。
秦略拄着拐杖笑呵呵道:“我这个老头子都没说我老,陛下您怎么倒先暗自感伤起来了!这不是折煞老臣吗?”
赵天慈笑着跟老人打哈哈:“秦老先生乃我北辽百年不遇的旷世奇才,神人,朕比不得,比不得……”
“……”
秦略随后再客套了两句,四人便都朝着酒馆里面走去。
太子赵凝霜跟在赵天慈身后,见他父皇又不由多愁善感起来,铿锵有力抚慰道:“父皇勿忧,您的龙体可硬朗着呢,何必如此触景生情,深陷其中。当年国难危级,秦枭将军挺身而出,镇守西垂三十年有余。今沧澜郡边关告急,不是有少年英雄秦伐中流砥柱,独挡乾坤吗?我北辽人才杰出,父皇大可高枕无忧。”
明知道是儿子哄自己开心的话,赵天慈却没有反驳,今天送秦伐远出的日子,本来就该高高兴兴,于是赵天慈畅快笑道:“太子说得对,是朕多虑了。”
北辽的太子赵凝霜,很少出门,很少在外抛头露面。
一来,是近些年北辽诸事繁多,忙的脱不开身。
二来,赵天慈不想让赵凝霜在登基以前就绝交势力,搞党派之争。
这次之所以带赵凝霜一起来给秦伐送行,就是想让秦伐记赵凝霜的一份恩情。
让将来赵凝霜登基以后,秦伐能全力辅佐他。
与旷离皇帝刘诏一生爱一人,膝下无一儿女不同,赵天慈膝下儿女,很多。
但是最为杰出的,只有三人,太子赵凝霜,二皇子赵硕,长公主赵云裳。
二皇子赵硕不学无术,成天在外沾花惹草,烟柳成群,夜夜吹笙,经常夜不归宿,在外乱搞。
可是谁让人家有个好娘亲——君念心,她可是北辽当今右丞相君臣幼女,更是北辽现任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朝中许多人早就看不惯赵硕的所作所为,屡次联名上谏,要共讨赵硕的罪行。
但是这小子福大命大,有君臣和君念心二人保他。
一个是把朝堂权臣压的大气都不敢传一声的国丈兼右丞相。
另一个又是赵天慈的枕边人,北辽的皇后娘娘,夜里给赵天慈吹吹耳边风,然后赵天慈对赵硕的处罚就微乎其微,顶多罚他多看点书,几天不能出门。
太子赵凝霜和长公主云裳为亲兄妹,但他们的娘出身微寒,只有妃子之称,本来一家小三口的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
可是自打赵天慈纳君念心为皇后后,赵凝霜他娘就身染寒毒,不久命陨。
对于这件事,朝中众说纷纭。
但是迫于赵天慈和君臣的颜面,再加上此事牵连的人诸多,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本来疑点重重的案件,却被当做了一起寻常意外事故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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