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秦枭上前扶起了老人。同时又吩咐下去,让部下热好酒肉送于军账之中。
“好……”老人泪泗横涕,连连拍着秦枭坚实的臂膀,感慨道:“主人说的不错,秦家自古英雄辈出,将军乃真汉子也。”
“客套的话就别说了,快说说旷离那边发生了什么?”秦枭皱起眉头,目光不由瞥向旷离京城所在,云落古都的方向。
他虽然身在北辽边关,却跟那位远在千里之外的刘雍有过数面之缘。
这一切都要起源于他的父亲,北辽的前左丞相,那位坐镇着北辽半壁江山的垂年老人,秦略。
秦略当时身兼北辽左丞相,事物繁忙,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抽出许多时间去巡游诸国,看一看世间山水,风土人情。
曾经游历之时,就曾碰到了当时年轻不羁的刘雍,那时刘雍只是一方没有实权的小王侯,整日痴醉于山水景色,借酒消愁。
两人一见如故,攀谈甚多,越发深谈,刘雍越是觉得大自己三十多岁的老人越神。
最后,刘雍甚至要拜这位神人为师,求他传授治国刚要,大道真理。
秦略当然拒绝了这个请求,再说,自己身为北辽丞相,而刘雍是旷离二皇子,两人要是结成师徒,天下会怎么看?两国的臣民会怎么看?还有那两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真以为他们之间就只是师徒这么简单?
秦略退了一步,和刘雍做不成师徒,那就交个朋友。
老人当时跟年轻气盛的少年讲了许多江湖往事,以及当今天下局势,山门势力,要刘雍审时度势,安顾全局。
老人离开时,跟刘雍说,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尽可以去北辽的找他。
于是,刘雍在成为旷离皇帝之前,曾很多披头散发地来到北辽,多次像一个丧家犬一样求秦略为他出谋划策,帮他登上皇位。
而秦略,也事事应刘雍所求,经过将近二十年的布局,将他送上了旷离皇帝一位。
在刘雍登上皇位后的这很多年来,他便再从未踏足北辽一次,再也没见那老先生一面。
很多年前,刘雍曾不止一次落难,步履蹒跚,浑身泥土的逃到北辽,来到左丞相秦略的府邸叩门求助。
几乎每次都是秦枭开的门,当时秦枭也不过是个半大小子,每次看见这个披头散发,一脸讪笑的男人,总会觉得很不爽,想给上他两拳。
但是后来秦枭离开旷离京都,孤身镇守恒古关后,经历的事多了,他才有所感触。
当年那个犹如丧家犬一样的男人每次叩门求助时,看似一脸满不在乎的讪笑,其实心里,也并不好受。
秦枭记得有一次刘雍找上门来时他爹没在,家中就他一人练剑,刘雍便坐在府内的亭子里看他练剑。
这刘雍边看还边笑着跟一身热血的少年说教,说秦枭的剑法太过激进犀利,只求一击破敌,不求半点防守,可谓是招招都破绽百出。
若是碰到个剑法低微的还好说,一剑砍了就是,若碰到个剑仙,只怕是连一剑出不出来就人头落地了。
刘雍嚷嚷的秦枭只头疼,当时差点把这个似泼皮乞丐一般的刘雍直接斩于马下。
后来,秦枭见过的江湖高手多了,出剑的次数也多了,他才发现,自己的剑法真的有问题,只求一招克敌,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让的余地。
一直到后来有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领兵去剿灭一帮敌国叛军,那是秦枭第一次带兵,兴高采烈,行军路上彻夜未眠。
只求如何上阵杀敌,建立功勋。
秦枭当时本来就是年轻气盛,所带也皆虎狼之师,攻无不克。终于,来到一处峡谷内,他将敌军峡谷的一处死胡同。
就在他以为要胜利的时候,突然山谷后面传来了爆炸之声,原来贼军早想到有可能败于此地,提前在山崖周围安放了黑火药,并设有少量人马照看。
随着山石滚落,战马慌乱,原本的必胜的局面已经开始有了转换。
秦枭第一次带军,勉强胜了,只可惜的是部下伤亡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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