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周边居民询问之后,秦策很快领着人找到了那家遭遇不幸的小两口的坟茔。
新泥覆着断草,白纸钱上沾着尘污。
“秦师兄,既然我们已经从处理后事的人口中问到了这对苦命鸳鸯的遗骸状况,我看就不必再扰人清静了吧?”
沈岸歌看着失魂落魄耷拉在地的坟飘,心中有些不忍。
一路上都没怎么发表过意见的柳离也罕见地帮腔道:“我认为沈师妹说的不错。
“帮忙收尸的人都说遗骸下葬时完整无缺,除了致命伤外并没有遭到大面积破坏,可见这两人只是单纯命中有劫,和我们追查的血祭没多大关联。”
秦策闻言,回头看了两位师妹一眼,这才转头去瞧王乾:“王师弟怎么说?”
王乾或许能力平庸,但到底长了年岁,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练了出来。
他本就在这位少年师兄那里碰了两个软钉子,此刻见对方主动来问,心中飞快揣摩,当即明白了秦策的意思,连忙开口:“我当然全听秦师兄你的安排。”
秦策满意颔首,“那就来搭把手,准备开棺验尸吧。”
简陋的坟茔很快被挖开,那对苦命人裹在竹席中的遗骸也重见天日。
下葬虽有些时日,但好在山中颇冷,还没有开始大面积腐败。
王乾这回倒是有了些眼力劲,连忙施展起御风术将周围的异味驱散,同时虚心请教道:“秦师兄,我们这是要?”
“刚才在住处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他们显然不像是什么富贵的人家。”
秦策说着,指了指其中一具遗骸。
“既然劫财的可能性不大,那或许就是劫色。我看两位被害者下葬如此仓促草率,想必是没有进行过遗容清理的。”
话音刚落,沈岸歌和柳离俱是面色微变。
柳离更是直言道:“秦师兄,没必要这么做吧?”
秦策并不回答,只是淡淡道:“有劳两位师妹了。”
说罢,他看了王乾一眼后,便主动回避一旁,留下沈岸歌与柳离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柳离咬了咬牙,上前执行他的吩咐。
不多时,她对着自己连使了好几个清洁术,走到秦策身旁微微摇头。
秦策心中了然,着手将坟茔复原并认真祭拜赔礼之后,这才率先御风而起,向下一个目标地点进发。
路上,沈岸歌当然还是一头雾水,终于忍不住出言相询:“秦师兄,我能问一问你刚刚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吗?”
秦策知道三位同门内心或多或少都存在疑惑,便干脆朗声解释起来:
“我倒也没有什么深意,单纯觉得应该做点什么罢了。
“有些事我没碰上便也罢了,真要遇到,当然要行该行之事。
“若是被害者生前遭受歹人侵犯,我自然要顺着那禽兽留下的痕迹,揪他出来替天行道!”
说罢,秦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不惜打扰逝者也要验尸,除了想抓出真凶还被害人一个公道外,其实原本也是打算排除疑点。
“拿了凶手,不就可以直接确认是否邪神信徒在为非作歹?
“可调查下来,我反而更加疑惑起来。
“既不为劫财,也不是劫色,更没有其他可疑痕迹。你们难道不奇怪这起凶杀案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吗?”
“单纯是仇杀?或者也有可能是走投无路的流民欺他家地处偏僻,临时起意罢了。”
王乾皱着眉不以为意,“这种事哪怕是在其他州县也有耳闻,何况山州?”
“正因为是在山州,所以才更奇怪不是吗?”秦策反驳,却并未细说。
但柳离和王乾显然都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一时都沉默不语起来。
就连沈岸歌也在思考片刻后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摇头苦笑道:“是啊,这种事发生在山州才更显得奇怪。”
山州作为大夏王朝新征服的地区,风俗是比中原地区要原始、奔放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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