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汗淋漓,衔梦温存。
盘起的青丝已然垂落下来,被子半遮掩着盖在身上,拿起衣袍挡住身前的田言眉头微皱,带着些许酸痛的坐起身来。
身后的清从后面搂住田言,将脑袋抵在她的肩头,轻声问道:“我的言儿,天色可不早了。”
“再不起来三娘就要过来叫我们了。”
抬手拍掉清有些鬼鬼祟祟的左手,田言起身穿好衣袍,转头看向床铺上的一抹红色,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唉声叹气的。”
清跟着从床榻上站起来,抻着懒腰继续说道:“不过现在可以跟我聊聊你的计划了吧?咱们这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闻言的田言轻轻一笑,卸下伪装的她多了一些情绪上的变化,侧身对着铜镜将长发盘起,开口问道:“现在细细想来,你当初在山中看到我后的那些计划,不会是见色起意吧?”
“那叫临时起意,你可别平白污我清白啊。”
抬手帮田言整理好盘起的长发,清缓步走到桌案跟前,拿起茶壶斟满茶樽,喝下一半润着嗓子,将其递到正在整理床铺的田言嘴边。
微微低头抿了一口,田言已经将染红的布帛折叠起来,跟着开口问道:“那位阴阳家的长老亦是如此?”
“怎么感觉在你口中我忽然成这种四处欺骗感情的人了?”
有些无奈的清撇撇嘴,放下手中的茶樽,继续的开口问道:“你准备怎么解决掉田猛?”
“田猛同样是罗网的天字杀手,不过却在我的控制之中,只需要让他和阴阳家发生一些联系,就足够让他在农家身败名裂。”
折叠起来的布帛被田言收在一旁的架子上,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清,继续的开口说道:“我要让他在绝望的痛苦中看着我抵达他试图触摸的地位,然后让他在窒息中死在农家人的眼前。”
杀意,仇恨,平静,冰冷,这些感觉被揉捏进一个眼神之中,只是窥探过去都会有一种如入冰窟的颤栗,足以形容出田言的情绪。
迎着田言的目光,清并没有进行揭开伤疤般的追问,轻笑着开口说道:“那看来我是要成为侠魁的男人。”
“成为侠魁的男人?”
听到这句话的田言微微一怔,跟着再度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这几天的笑已经抵得上长大后的所有了。
“多笑一笑总是好的。”
缓步走过来的清伸手轻轻捏了一下田言的耳垂,跟着继续说道:“我们该出去了,我都已经有些饿了。”
“走吧。”
转身推开屋门,田言看向院子里正带人整理石桌的梅三娘,他们出来的显然正是时候。
三名侍女朝着田言躬身行礼,准备就绪的碗碟摆在石桌前看上去都颇为拥挤,小院还是初次迎来超过三个人生活。
不远处的少司命在注意到清出来之后,转身在众人的目光中缓步走到清的身后站住,似乎是直接将清看做了星魂一般的上司。
有些无奈的清侧身拉着少司命坐下,简单而温馨的伙食见证着这场由农、道、阴阳三家弟子组成的饭局。
生活似乎已经开始进入循规蹈矩的平稳,可惜并没有持续下去,饭局才刚刚结束,田虎的马车已经颇为张扬的停在院子的门口。
正蹲在地上研究着土堆旁赶路蚂蚁的田赐并没有注意到缓步走进院子的田虎,还在跟着蚂蚁的队列向前移动,让走进来的田虎无奈的叹了口气。
无视玩得开心的田赐,目光扫过整个院子的田虎手中握着已经出鞘的虎魄,这柄位居风胡子剑谱排名第十二的长剑,剑尖似铲,剑身宽厚,还未出手便让人能够感受到其中隐隐的蛮横之力。
坐在石桌旁的田言正在翻看手上田赐的作业,起身问道:“叔叔怎么过来了?”
摆摆手示意田言无需多礼,将长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田虎单手叉腰道:“我可听大哥说了,你带回来了个道家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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