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了,汤药也借着船厨房熬着呢,估计一会儿就能喝了。高氏边说,边退了出去。
那就好,再让芳草给大家熬点姜汤喝,每人喝两碗,暖和暖和身子,等船一靠岸,鲁州那边就暖和多了。虞小怜说着,将房门关。
不是她不近人情,实在是她闺女太小了,要是感冒了,她得心疼死。
苏景辰并不和虞小怜一个房间。
当初圣旨来的时候,同来的还有一大摞的卷宗,苏景辰现在得空就得读这些卷宗,熟悉两淮盐场的事儿。
要说这两淮盐运使那可真是个肥差,虽说只是三品,但就是那一品大员,活的也不如他滋润。咏
一任盐运使一任就是二十年,临了要退休了,却被人举报贪污,抄家问斩了。
这其实也不能怪举报那人,怪就怪这盐运使尹大人,他太贪了。
大凉对盐业管控格外的严,全国的所有食盐生产基地都归国有垄断经营,并且,所有盐商要凭票认购食盐,进行销售。
也就是说,朝廷在严格垄断食盐生产的情况下,发明了一种认购票盐引,每张可购买食盐400斤,商人只有拿着它,才能在食盐生产地买得食盐,从而牟利,而盐政就通过靠控制盐引的发行量来管控盐商的。
那么,在产地货源垄断的情况下,盐引就成为了奇货可居的稀缺之物,而每任盐政官就是通过盐商孝敬数回扣的多寡,来分配盐引的。
这几乎成为了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潜规则,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一任盐运使尹大人是个贪婪无度的,他不仅以人口全国人口增加为由,向朝廷申报增加每年的盐引发行量增加自己的贪腐筹码。咏
更是在自己退休的最后一年,创造性地竟然搞起了期货交易预售下一年度的盐引指标。只为在退休前再最后捞一笔。
举报尹大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接他差事的下一任盐运使尤大人。
这尤大人为了得到盐政这个肥缺,花费的孝敬太多,打点各方,一任就急于补亏空。
他和尹大人一样,贪婪成性、求财心切。
初到任之后的尤大人,没有丝毫的含蓄与羞涩,在知道自己任期第一年的盐引,已经被任盐政尹大人,预售一空的情况下,竟然公然向各路盐商索贿。
公然索贿,这就是明显的破坏潜规则了!
二十多年的官商潜规则,岂容有人搅局?咏
再加,这些盐商已经从尹大人那里拿到了新一年的盐引。所以,豪横的盐商们对于尤大人的直接索贿并不买账。
都明着索贿了,可见尤大人这个人,做起事来是没有什么底线的。
既然盐商们不给他饭吃,他就要砸了这个锅。
于是,尤大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点了这个炮仗,故而就有了君廷夜龙案的那一封密信。
当然,尤大人只想砸锅。并不想把自己搭进去,所以,他这个密信是匿名以见不得光的手段递去的。
君廷夜知道有人动了他的蛋糕,自然气的要死,但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封信放他桌子的,他也要知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廷夜自从登基后,
除了对各个王爷严防死守外,他的书房更是不许任何人靠近,所以,能把这封信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他桌子的,不是打扫的宫女,就是随侍的太监,几乎没费什么力,君廷夜就把姓尤的给揪了出来。咏
一番调查之下,得知姓尤的才一任就公然索贿,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收拾,一顿收拾!
从到下的收拾,从里到外的收拾,君廷夜这一怒,杀、流放近千人。
虽然一时面临没人可用的局面,但看看一下子充盈起来的国库,君廷夜还是觉得杀的值。
没人可用怕什么,考试,马考试,别等三年了,明年春天就考。
苏景辰一连翻了半个月的卷宗,才把这些材料,都熟记于心。
只有这样,他去到扬州,才不会手忙脚乱,能从容应对。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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