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茂又一次站在季遂平那座小院的正门前,然而门闩紧闭。
换个角度往内张望,他发觉瘦疯子也没有动静。
照道理来说,瘦疯子不会这么安静,而季遂平出门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带上一个疯心素。
两人像完全消失了一般。
邻近店铺里的大伯正在店门扫地,擦拭桌椅。荀茂给出几枚铜板,要了一杯麦茶。
“大伯,这房子前两天不是还有人住,现在怎么没人了?”
“这屋我记得是……一个大官爷名下的,他时不时会来住。前几天来了个穿长衫的少爷,拿着钥匙就进门,自称是他儿子,还带着一个年纪稍小些的傻子。这没待几天,就又走了,真也奇怪。”大伯提着扫帚还在把灰往角落里堆。
“是么。什么时候走的?”荀茂又坐了坐,一边喝着茶。
“就今天上午,这说走就走的样子,倒是和那官爷很像。”
季遂平是大官的儿子?在荀茂看来,就他那打扮,虽然不穷,但也不太像。如果真是一个大家少爷出门,又怎么会没有什么随从跟着,而只有他一个人,还带着疯心素。
“这季遂平,可能是个坐忘道!”他突然意识到。
放下茶杯,荀茂赶回客栈的宿店,摆出罗盘。
效仿上一次使用,他先滴下自己的血,又用十张花牌依照方位摆开,来增幅准确度。
当初持有罗盘的人是为了寻找心素,而荀茂上次尝试后,指向的也是瘦疯子这个心素的位置。
因此他推测这罗盘专找心素的功能或许是真的,而这目前很有用。
对于罗盘的有效范围大小还没有详细的认知,荀茂只能希冀于还能起作用。
只要附近没有其他心素,就能指出瘦疯子的位置,渠一贯的所在。
也就是季遂平身边的这个疯心素,根据季遂平的表现来看,他如此在意瘦疯子,应该不会分开太多距离。
一旦罗盘找出瘦疯子渠一贯,就相当于找到了季遂平。
荀茂检查身上物件,将烨虹剑背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又将心素珠串和大千录一左一右放到怀里,披好那件质地坚韧的黑袍。
向客栈柜台交上放排和一些银子,荀茂留下句“不用找了!”就大步出门,手中端着那罗盘,紧紧跟随指针的方向。
他又一拍几乎干枯到没有水分的心浊左手,身形消隐,从路上巡逻的兵家人马中间迅速穿过。
季遂平很可能是坐忘道,荀茂回味着这个猜想。他本就与一萬五饼那些坐忘道接触过,加上原本身体的身份,而忽视了关于坐忘道的一些事情。
谁说坐忘道就能辨别出其他坐忘道?他能看出一萬和五饼的麻将脸,不代表也能看到其他坐忘道的,兴许是一萬他们故意展示给荀茂看,又或者原本的二萬与他们关系真得很大。
而且,坐忘道可不像其他宗门,坐忘道不骗坐忘道?没有这种事情。
以对道诡小说和游戏中坐忘道的了解,加上与一萬五饼的相处,荀茂明白,如果季遂平真是坐忘道,从他那里得到的所有东西和情报,都不再可靠了。
“骗我是吧,那几张宣纸上触及到关于现实的线索恐怕也不是真的……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在耍些什么!”
罗盘指针颤动,最后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指针从中心歪倒下来。
而荀茂也看到了前方的城门边,带着瘦疯子的季遂平,正在翻身上马。
那个门口通往四齐境内其他城镇。
如同看见荀茂般,季遂平回头露出一个微笑,拍马加速。
“妈的!休走!”
荀茂眼看马厩边还有几批壮马,将脸一抹,故意露出麻将脸二萬。
他从伙夫手中夺过绳子,双腿一拍,驾马往前冲去,试图跟上季遂平,而一旁的士兵看见这麻将脸,即刻反应过来,“坐忘道!”
“哈哈哈哈哈!快去通知兵营,派人追我啊!不然我们进了四齐往里,有得耍呢!”荀茂也不怕在加速的马背上被夹断舌头,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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