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渐渐远去的马蹄声里,兵家骑兵的身影不断缩小,最后变为几个小黑点,彻底消失。
原本荀茂还担心他们要活捉季遂平,击杀后也还要再带回尸体,但看来他们离去得如此匆忙,兴许还有什么要事。
收好这支兵家小队领头人给的那块铁牌,荀茂将尸体拖到路边的土堆后,以免影响过往行人,他又席地而坐,在季遂平的尸体上认真搜刮。
瘦疯子此时晃晃悠悠地走来走去,在地上不断翻着泥土,若隐若现地发出哼声。
“这家伙既然是坐忘道,那为什么骗我去抢灵根?他就这么耍死自己的命很好玩么。”
俯下身靠近,细看季遂平那被多把长矛扎穿的尸体,手里紧握的竹笛出现了裂痕,估计无法再使用。就算完好,荀茂也不会要,他一是不会吹笛子,二是别人用过的笛子,再放到口边吹奏,多少犯恶心。
那个酒葫芦也枯萎了许多,其中的液体渗到土中,将小片棕黄的泥土染为深色。尸体的脑袋被烨虹剑削开而露出交错堆叠的几层人脸,荀茂用剑挑起血肉麻将脸的一角,双手伸到其中,穿过骨肉和血带来的粘滞感觉,愣是把这张“七条”麻将脸拽完整了出来,放在手中端详。
这张麻将面具虽然有血肉构成,但在手里的感受很轻,和他当初脸上的那块布片面具差不多。
“莫非坐忘道当久了,这种面具会长到肉里?”想法一出现,荀茂就摸了摸脸上融入皮肤若隐若现的二萬面具,随着时间推移,恐怕这也会变成血肉拼成的麻将脸。
“从面具里能得到的的信息……很模糊,但有几个词反复提到。”荀茂将这红白色混杂的血肉面具盖在脸上,同为坐忘道,他感觉到面具里含有某些东西,但他并不能完全掌握这个面具的能力,也许要更多的坐忘道神通才行。
七条的记忆里多次提到了骰子,和计划,还有斗姥,但这些词来自一个坐忘道的记忆,究竟代表了什么走向还不能完全确定。
荀茂很清楚,坐忘道即使死去,如果还有留下的局没有被破,那相当于还在不断行骗。
“不过这种情况,死去的坐忘道所得非罡,都会去往何处呢……”他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而手中的血肉面具微微颤动起来,如同为了解答这个问题一般。
感觉到有非罡在从七条的面具中,缓缓涌入他的体内。
“血肉面具似乎是非罡收取和传递的媒介,把七条收集的非罡能转移过来。”
荀茂拎着正不断淌血,湿哒哒的血肉面具,思考要怎么把这个东西保存好。
“有了!”他生起一小堆火,把这层血肉面具用剑架好,悬在火堆上方。
“呲呲啪——”面具上的血液被迅速蒸发,只是人皮面具被烤干的气味并不好闻,荀茂捂住鼻子。
没一会儿,面具的体积缩小了许多,他用手摸了摸,还能感觉到其中的非罡,便收入袋子中。
从面具里得到的信息围绕着骰子,而关于骰子这个人物,荀茂不得不静下心来,开始仔细回忆这个人物相关的信息,根据他对道诡异仙小说的了解,只知道骰子在布很大的局,而还有不少细节在其中。
“天书!之前南齐的金丹修士手里的天书!假如这个道诡世界的走向与小说一致,或者和游戏里的发展接近,那所谓的天书其实是骰子的计谋!他收取非罡要集中大动作!”
他穿越的时候,道诡的小说并没有完结,而过了这么久,他对其中的内容只有大概的印象。
“坐忘道的骰子要夺取龙脉……但具体细节太多了,我想想,关键的一点是,小说里的骰子自己阉了自己,把皇帝的女儿伪装成儿子——”
荀茂反应过来,这坐忘道的骰子岂不是当了一个太监?而且密谋那么久,应该很早就是了。
他又联想到四齐目前的内战局面,是老太监试图操控年幼的皇帝,而朝中百官有许多反对者,两派打了起来。
这个想忽悠皇帝的老太监,是否就是坐忘道骰子假扮的?提前在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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