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登刚刚整理好床铺,突然对一旁墙上的一副画起了疑心,因为那画的是兰花。虽然画的是清雅无垢的兰花,可是在不懂的人眼里就是两片叶子罢了。
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和桑自为毫无瓜葛,陈洛登就上去检查了一下。却发现这画后面的墙壁发出了很空的声音,于是陈洛登把画摘了下来。发现墙上有一个暗格,打开再一看,里面只有几本小册子。
陈洛登把册子拿出来,把画放上去。
刘名钊看到他拿到了东西也过来查看,陈洛登说道:“还是在房顶看吧,我怕进来人。”
刘名钊还是拿来一本,“只看一眼。”刘名钊打开扫了几眼,就对陈洛登说道:“看来前辈这些年对于当年旋风岭魔灵宫一战心有余悸,至今还常常对当年的事感到恐惧。”
“恐惧?”陈洛登也拿来看了看,“这就有意思了,一个叱咤风云的人,一个号称无敌的高手,居然会恐惧?魔教的人就是再能打也不至于吧!”
刘名钊合上册子,“我也有听说过,当年那一战可是两败俱伤的。不过有一点确实奇怪,魔教的人没有拿出来炫耀,正道的前辈也是讳莫如深,几乎没人去提。我看当初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是这种情况。”
陈洛登说道:“那还不是一样,只有这一点信息,没有公孙馥在,总有一种盲人摸象的感觉。”
刘名钊:“还是快走吧,我们得连夜把这些册子看完,然后放回去。不然就麻烦了。”
偷偷返回客房后刘名钊连夜看册子,陈洛登倒是帮他守着门窗。看完以后刘名钊说道:“这下我大概明白了,原来前辈因为忘不掉魔灵宫大战,结果之后这些年有了隐退的心思,后来毅王府之战他也没有心思参与了。”
陈洛登问道:“然后呢?”
刘名钊说道:“然后?然后就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喝茶,读书,书看不进去就拿来一些闲书、话本来看。不过他还是有做噩梦,总是不能忘怀。”
刘名钊捧着册子,“我这就放回去,你去吗?”
陈洛登懒洋洋地说道:“明天吧,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现在去不怕被发现?反正也只有些小事,我看应该没什么。就算有事,也是在会盟当天发难,我们就住在这里,不怕发现不了端倪的!”
刘名钊摇摇头,“好吧,我这就收拾一下,确实该睡了。”
中堂里,还在品茶的桑自为一点睡意都没有,还屏退了所有人。
“唉,我该怎么办呢?”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一旁的阴暗角落里传出,“你怕了?还是说你后悔了?”
桑自为闭着眼睛,缓缓昂起了头,“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今晚以后你还是快走吧,那个顾晓常和白尚业一样,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被她发现了那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这个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办法。说起来,你为何不推辞?”
“我推辞得掉吗?”桑自为扭头看着他,“当年,我见过那种景象,还能活着回来实属不易。我不是怕了你们,更不是认同你们,只是因为我厌倦了,我不想要那种景象再次发生!”
“哈哈!”那个人阴森森地冷笑着,“雷霆派的消息告诉你的时候,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桑自为,你要好自为之啊!”
说着,那个人已经悄然而去了。
桑自为攥紧了拳头,把手边的茶一饮而尽,“天意呀,天意!”
第二天一早,场地那里又开始干活了。陈洛登被吵醒,只能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什么时辰啊?”
刘名钊正在擦脸,“我也是被他们吵醒的,比你早一炷香吧,现在应该是卯时末刻了。”
“什么?卯时末刻?那岂不是就要辰时了?”陈洛登赶紧爬起来,“我居然睡到这么晚,这要是还在家里一准要被我娘打个半死,看来最近我对自己太松懈了!”
“看不出,还有点用。”顾晓常一脚踢开房门,已经是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了,“昨晚你们去干什么了?”
陈洛登一头扎进水盆里,才不去理顾晓常,刘名钊只好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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