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我们来这边儿说。”龚胜利赶紧把马组长拉走了,他看出来刘海中的惊恐,赶紧给他解围,现在主要目标是把事情平息下去,不要节外生枝。
“等会儿再跟你算账。”马组长扔下一句狠话,不理刘海中了,跟龚胜利走到游廊下面。毕竟是当领导的,至少主次之分还是知道的。
“马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给我讲讲。”
“今天真是倒霉催的。”马组长先是抱怨了一句,“刚才就是那个杜尚,跑保卫科找他的队长说你们院儿里,我们厂的一个工人家里有人在跳大神,他队长一听就找我来了,我一寻思这是迷信活动啊,就马上带人过来了。”
“那个杜尚不是我们保卫科的吧?”龚胜利问道。
“不是,他是巡逻队的,就那个试点儿,17队的。我们保卫科可没有这么废物的玩意。”马组长看了贾家那边儿一眼,贾张氏倒是安静了,不过还是坐在门口不让地方。“我们一进来,杜尚就奔这家来了,刚进去就让那个疯婆子给打出来了。杜尚还让她给挠了,你看他那张脸。下手是真黑啊!”马组长说着自己都乐了。
也是,杜尚长的尖嘴猴腮的,脸上几道血淋淋的伤痕一看就是贾张氏的杰作。
“咱们保卫科的人没进屋吧?”龚胜利一脸的严肃。
“没进去,杜尚第一个进去的,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去,他就被打出来了。”马组长一脸嫌弃,一个大小伙子一个照面就让一老婆子给打跑了,见过丢人的,就没见过这么丢人的。
龚胜利心里安稳下来了,只要保卫科的人没看到具体的事情,也没有受伤的人,事情就还有缓转的余地,现在就需要一个破局的人了,找谁呢?
“胜利。你有什么看法?”马组长看龚胜利半晌不说话,只是低头思考,不由得一阵紧张。
“马哥,这事儿不太好办了啊!”龚胜利沉吟道,“你知道这家人的具体信息吗?”
“不就是一车间的三级钳工吗?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吗?”马组长也不是傻子,来之前肯定会打听清楚人家的底细,别真的踢到铁板了。不过一听龚胜利的话,他心里打了个激灵,这个情况是那个杜尚告诉他的,他一听是一个低级别的钳工就没再细问,这里面别真有问题吧?
“谁告诉你的,别是那个瘦子吧?”龚胜利一看,马组长开始怀疑了,就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可以进入下一步了。
“对,是杜尚告诉我的。”马组长点头。
“你应该是被他给坑了。”龚胜利先说结论,“这家男人叫贾东旭,是咱们厂七级钳工易忠海师傅的徒弟,易师傅你认识吧,就我们院儿一大爷,厂里徒子徒孙一大堆,你知道吧?”
“易师傅谁不认识啊?不是易师傅拦着,我早就让人动手了,还能等到现在?他徒弟那么多,这个也就是跟他一个院儿的邻居,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马组长疑惑了,刚才他只是单纯的认为一大爷易忠海是为了他自己一大爷的身份才拦着自己的,现在听龚胜利一说,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
“大了去了。”龚胜利先是提高了音调,然后又神秘兮兮的把马组长拉到身边,开始咬耳朵“易师傅没孩子,你知道吧?”
“知道。易师傅糟糠之妻不下堂在厂里那是美谈啊。”马组长抬头看了一眼龚胜利。
“贾东旭他爹走之前把他交给易师傅了,易师傅一直把贾东旭当儿子养,留着养老的,这和一般的徒弟能一样吗?”龚胜利说完,给了马组长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我靠。”马组长这下明白了,真要是强行动手把贾张氏抓了,定死了贾家搞迷信活动,贾东旭就不用再在轧钢厂干了,这是断人家易师傅的香火啊,易师傅还不恨死自己啊,真到了应景的时候,易师傅不把自己往死里整才是怪事儿。不要小看这个时代工人阶级的力量,真的引起公愤了,说收拾你就收拾你,谁都拦不住。
“胜利,兄弟,什么都不说了,哥哥承你的情,下次有事情你招呼一声。”马组长握住龚胜利的手,使劲的摇了摇。“你主意多,你给哥哥想个办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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