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有些苦恼。
医学这个东西,在这个知识普及和生产力低下而且神权当道的情况下,不仅很难普及,而且也很难发展。
医学的发展离不开对人体的理解。
而对人体的理解最直观的方式,就是解剖。
安诺对人类的身体既下不去手也不想下手,而且神权看来,尸体甚至是要比人命还要重要。
安诺暂时把这条路放在一边,也没打算去解剖点其他小动物啥的......
最主要的就是安诺不愿意让自己用来制作首饰,绘出画作,刻出雕像的手沾上血液而已。
治病的药物方面,基本的草药安诺都可以辨识出来并且分辨其作用,一些矿物药材也可以辨认,甚至安诺还可以自己调制一些药剂。
一些治疗简单疾病的药剂。
嗯,安诺当然亲自实验了这些药剂......然后拉肚子了。
该说这个人的心是真的大吗......没被毒死真的幸运啊......
安诺也觉得这样不妥,于是,他开始迫害起了鸡。
这个时候的鸡很便宜,随处都能买到,于是安诺将自己制作的药品混杂在饲料里,喂给鸡。
所幸,暂时没有毒死一只鸡。
鸡:****
哈莉对安诺捣鼓出来的这些东西兴趣一般,但是她还是乐于看到自己的丈夫有自己想干的事情。
时间的流淌很平稳。
时间已经来到了1476年十月份。
阿德罗松刚刚过完两岁的生日,他是九月份出生的。
一家三口正在庭院里玩耍,达芬奇坐在一边画着什么,曼里奥出去旅游去了,当年那个深陷地狱的小伙子已经完全走出阴影了。
达芬奇已经算是出师了,最近已经开始接订单了。
他和韦罗基奥共同完成的《基督受洗》在佛罗伦萨引起了一波小小的风波。
那幅画左下角的天使,成功的喧宾夺主,虽然这不是达芬奇的本意,但是这确实是盖过了韦罗基奥的风头。
韦罗基奥也满足了自己的愿望,自己所有的徒弟都成功的出师,自己也封笔不再作画。
安诺出师的时候,韦罗基奥不再制作首饰。
达芬奇出师,韦罗基奥不再画油画。
一切都仿佛固定好的一样,两个过于优秀的学生,完全击碎的韦罗基奥的高度,这让韦罗基奥既伤心难过也老怀大慰。
作为艺术家,有人的水平超过自己了肯定是一件无奈的事情,但是这个人若是自己的学生,那就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曼里奥出去之前制作了一个秋千,现在夫妻二人就这么把阿德罗松放在秋千上,陪伴着阿德罗松。
两岁的小阿德罗松已经能看出来未来的长相了,绝对是超一流的长相,酒红色的短发,清澈的黑色瞳孔,开心的抓着秋千的绳子,奶声奶气的笑着。
陪伴永远是父母送给孩子最好的礼物,安诺和哈莉都有这种意识。
安诺对自己的过去丝毫不知晓,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小时候应该很孤单,哈莉小时候的话,只有母亲出现在生活里,父亲奥威斯男爵总是很忙。
所以为了避免一些情况,安诺和哈莉每天都会抽出一段时间来陪伴阿德罗松。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安诺宅邸的庭院前。
安诺看了眼马车,亲吻了一下阿德罗松:“罗松,我去一下。”
“好的,父亲。”阿德罗松已经会说一部分话了,磕磕绊绊奶声奶气的,看着马车的眼神怯生生的。
安诺冲着哈莉点了点头,走向院子门口。
马车打开门,走下马车的,是一个焦急的男子。
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神色慌张。
安诺认出了这个男人,他是洛伦佐的弟弟,朱利亚斯·德·美第奇。
“您好,我的老朋友劳伦斯。”朱利亚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伸出自己的手。
“好久不见,朱利亚斯。”安诺和朱利亚斯见过不少面,勉强可以算是朋友,“有什么事吗?先来屋里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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