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许国王已经忘记了我们有多少人为他而死,我的大人!”
“也许吧,”帕尔自言自语地说,然后跨出队伍,转身面前他的士兵们。“我决定要砍倒这五百个来犯的异教徒!”他用铁一般浑厚的声音吼道,好像他已经说服自己对这次交战干劲十足一般。他从马镫上的枪鞘中拔下他的长矛,高高抡起,大喊道:“谁愿意和我一起去?”
骑士们虽然心知肚明帕尔是在假装激情,但还是齐齐高举长枪,“我,我,我!”一瞬间仿佛有一千个喉咙在咆哮。
帕尔再次转向东边,他拿起满是凹痕的锅盔按在脑袋上,并将长矛指向正在向他们逼近的撒拉森骑兵们,并用喉咙仅剩的最后力气喊出战吼:
&!”
&_à la rescousse !”
他们朝敌人的骑兵冲去,对面也继续向前冲锋,帕尔用力握住他的长枪往前指着,撒拉森人的先锋队伍挥舞着马刀逼近。
帕尔已经选好了他的第一个受害者,他们里的很近,近到能看到他的灰色眼睛。他身后的骑士们也紧跟着他一起冲锋。
马匹相撞,骨头碎裂,鲜血飞溅,钢铁闪烁,人兽齐啸。帕尔的长矛击穿了他的目标,他甚至没办法从这个垂死之人的身上拔出武器。于是他拔出他的剑,继续斩杀着近他身的撒拉森人。
米克洛斯与他并肩作战,他将盾牌挂在背上,一手拿剑,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带有可怕尖刺的钉头锤,用它砸碎他左手边敌人的头骨。
在混乱中,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突破了敌人的防线,并与撒拉森人的骑兵交换了位置。当他们的面前已经没有敌人了时,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并立即折返冲锋。
“他们不剩多少了,巴托大人!”米克洛斯喊道,他又砸碎了一个脑袋。
帕尔与他面前的骑手缠斗了很久,直到他以用力一击割断了他的喉咙,士兵的头向后一仰,脖子上的伤口像是一张正在打着哈欠的血淋淋的嘴,他的身体跟着脑袋向后倒去,但仍然在抽搐着握着缰绳。
马儿向后仰起,然后后腿直立将他的骑手甩开,并用力地朝帕尔的右肩踢来。
帕尔瞬间感到自己的肩膀裂成了碎片,他发出一声咆哮,但还是在右手完全没法动之前用左手握住了剑,虽然这不是他的用剑手,但必要时他还是可以用左手战斗。
“大人,小心!”他的一个手下惊恐地喊道。帕尔在最后时刻注意到了来自左侧的危险,他猛地一挥击将向他冲来的骑手胸膛大开。
撒拉森人的先锋部队正在迅速减少,但令帕尔痛苦的是他手下的数量也在不断地下降。他知道,真正身经百战的骑士的确能够以一敌五,但为了凑够这一百名骑士,他不得不在几天前给数名弓箭手和步兵授予骑士爵位。
马蒂纳斯,一个不到十七岁的法兰克青年,在他眼前被刺死,按平常来说他根本没法成为一名骑士。一名十五岁的长矛手被马蹄碾压地面目全非,这是他第一次披上他那白色的骑士斗篷。
男孩从他自己的马鞍上摔了下去,在一片混乱中,他自己的马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就像踩在了一块编织的毛毯上般轻易地凹陷了下去。
又有一个骑手从他的右边杀来,帕尔在最后一刻扭到一边试图避开攻击者的挥击,但他并没能躲开,马刀的刀刃在他的大腿上划出一条长线,帕尔被撕裂的疼痛折磨地嚎叫起来,但他现在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口,他用全身仅剩的力量反击,切开了他敌人的肚子,里面的内脏都溢了出来。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他的面前投下阴影,当他发现朝他投来的标枪时已经太晚了。
时间突然变慢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被完全的寂静所包围,他平静地看着标枪完美的弧线,他甚至没办法转身去试着躲避这一击,锋利的枪头正向他袭来。
然后他感觉到他体内的空气似乎被撕裂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从马背上拉下来,下一刻他便躺在了尘埃之中。长枪正中他胸前发红的十字架,即便他想把标枪拔出来,他也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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