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书房门外,秦佩正欲敲门进入,莫彺忽然拉住她,轻轻摇头示意,秦佩当即心下了然,却听房内一声尖锐的嗓音传来:“莫小子,你进来罢。”
莫彺猛一激灵,两人相视一眼,秦佩点头道:“莫彺公子,你……你进去罢。”,莫彺沉眉片刻,便推门而进,秦佩忽的拉住了他的衣袖,脸上即忧即愁,莫彺轻轻拍下她手背,道:“你同芙儿去偏厅等我。”
进去后,那门“砰”的一声忽然关闭,他一眼瞧出是道不俗的内功。
定睛望去,书桌后背坐着一人,那人头戴乌纱镶银帽,身着圆领紫袍,莫彺忽的内心一惊:“宦官!”
那宦官操着一把尖嗓,声色不温不愠,道:“你带着么?”
这声音一出,莫彺便坐立不安,道:“你是谁?秦师伯呢?”
那宦官道:“我叫得你来,你便不用怕,我要的东西呢?”
莫彺又问:“你要甚么东西?”
那宦官声音捏的更紧,好似很急一般,连声叫道:“我要的东西……我要的东西!是……是一枚令牌……五边形……刻着一个甚么字。”
莫彺道:“甚么字?”
那宦官道:“我不晓得……我不认字!”
莫彺不禁一呆,道:“我没甚么令牌。”
那宦官“哼哼”笑道:“莫行舟……你该晓得这个名字罢?”
三个字一出,莫彺如遭五雷轰顶,两耳嗡嗡作响,连忙问道:“你……你说甚么?”
那宦官悠悠地转过身来,倒也似个安详的老爷爷,只是一只左眼空溜溜的,十分吓人,他提着嗓音,缓缓道:“小子,你……你很不错,有他当年风范。”这人边说边搓着拇指上的扳指,又道:“咱们做个交易,你将令牌交给老身,老身告诉你他在哪,如何……”
莫彺一时晃了神,很快便忆起衣袍内,腰间藏着的那枚刻着“行”字的五边形令牌,当下心道:“这令牌和我父母有莫大关緣,我万不可交给他。”,随即说道:“我……我没带在身上,待我去取给你,你……你坐在这别走。”,心里却说:“等我一踏出这门,你叫你死去的老子来求我我也不回了。”
怎知那宦官拇指一弹,扳指“簌”的飞出,击向莫彺腰间。莫彺被惊的向后一腾,这一击飞快,令他始料不及,幸亏腰间别着把青风剑,他腰一扭,用剑柄挡下那枚扳指,怎料那扳指之后还有气劲,直接将腰间别着的令牌打落下来。
那宦官阴笑道:“老身虽然瞎了一只眼,但这些眼力还是有的,好小子,快……快拿来给老身。”
莫彺立马弯腰捡起,紧接着转身就溜,撞到门上竟然被弹了回来,一时情急,用黔州官话骂道:“花包谷儿,你使的甚么招数!”
但见那宦官慢悠悠地起身走来,说道:“老身腿脚不利索,也听不懂你骂的话……”
莫彺内心一阵发怵,令牌虽关乎到自己父母,但此刻仍是性命要紧,忙冲向一边一脚踢开窗户,那宦官屈指一弹,直接将他的大腿穴道隔空点住,莫彺心道:“跑不了了!”当下心一横,将令牌向外扔了出去。
那宦官腿脚不利索,见令牌被扔出,当下怒火中烧,一掌打了过来,莫彺大惊,慌乱之中又双掌齐出,使出一招“龙入魂渊”,两人对掌,但见莫彺立即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正好喷到那宦官脸上。
那宦官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血也不抹又举掌欲打,莫彺当下已是经脉受损,性命垂危,忙在攸关之际用出最后一丝气力拔出剑来,憋红了脸将全部内力输送在剑格之中催动剑气,只见青风剑不负所托,剑身青芒一闪,使得老宦官右眼一迷,掌慢了一瞬,剑气忽然“嗡”的一声疾射而出,直入掌心,将那宦官右臂“呲”的一下贯穿。
老宦官“啊”的尖叫不止,狠厉的独眼涨得通红,腾腾几步坐到书桌上,干笑几声,道:“好……好小子,当真是老身……虎落平阳了么?想当年……”
未等老宦官自叹年老,莫彺忽的腹中裂痛袭来,浑身经脉欲作撕开,“通”一声倒了下去,浑身寒气四溢,肤上结了极厚的一层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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