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康福与苏灵芙谈往事,已说到三山谷灭门之时,忽而停住。
苏灵芙急道:“岑爷爷,接下来又怎样了?”
见岑康福好似昏睡过去,以为他陷入思忆一时离神,又摇了摇他的手臂。
“岑爷爷,你怎的了?”
这时程晓蓉入了来,朝她道:“他气息太微弱了,你让他歇息罢。”
见岑康福一呼一吸间都带有停顿,脸色苍白无力,想来是又记起三山谷灭门时的惨烈场景,于是苏灵芙应了一声,但心中又有些不舍,三山谷声威势大,又如何短短几个时辰便被灭门?莫哥哥的父母等人后来又如何去了?
带着许多疑问,苏灵芙退了出去,届时发觉独孤妄出现在旁,道:“我们该上路了。”
苏灵芙一愕,发觉已经过了快三个时辰,天已经亮的很,而自己也一夜未眠。她应了一声,忽而想到岑康福说过,独孤妄是彺哥哥父亲的师兄,当即问道:“独孤前辈,你听到岑爷爷说的故事了么?”
独孤妄微微点头,道:“你想听,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不过现在该赶路了,你在马车上休息罢。”
苏灵芙点点头,想到岑康福说过,独孤妄曾一剑将彺哥哥的父亲莫无道刺到重伤,当下心中又是一阵寒颤。
独孤妄余光洒过,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又止住,只说道:“走罢。”,随即转身而去。
……
数月后,赣州境内。
莫彺一行人在家酒家内歇息洗尘。
阁楼房内,三人围坐于桌旁,秦萧元道:“这几日吃干粮都吃的口淡了罢?佩儿,你去吩咐下人拿些酒菜进来。”
秦佩面带纱巾微点颔首便退了出去。
莫彺哈哈打趣道:“面纱别掉了,不然又多了几个夫婿,到时又不知你该哭还是该笑。”,秦佩巧目瞪了一眼,抬手便打。
秦萧元摆手道:“好了,别再玩闹了,都一个月了还不消停。”,这时秦佩才“哼”的一声出了去。
莫彺道:“秦师伯,走了那么久,终于到了江西了。”
秦萧元点头道:“不错,再走一段路,明日大概便到了。”
莫彺道:“不知道师娘到时候会是何反应?但确实是我犯了你们的规矩,要打要杀,莫彺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了。”
秦萧元听了这话中的讽讥,却毫不生气的说道:“我夫人年轻时的确脾气不好,但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但她最见不得人满嘴油腔滑调,口舌招尤,莫师侄,你还是克制下自己为妙。”
莫彺不理恐吓,又问道:“师伯,你和我师傅是从小便相识么?”
秦萧元答道:“是啊,我和你师傅还是婴儿时便在一块尿布中撒尿了,你师傅无父无母,我也从小没了母亲,我们就好似亲兄弟一般。”
莫彺笑道:“亲兄弟?我倒看不出来。”
秦萧元也呵呵一笑。
莫彺又道:“那师傅为何离开了门派?”
还未作答,楼下忽而传来一阵哐啷的闹事声,秦萧元道:“莫非是佩儿在下面闹事?彺儿,你下去看看,记住别惹事。”
莫彺道:“放心罢师伯,我这就下去看看。”说罢便下了楼去,只见厅内的座椅全都散了架,几个陌生人倒在地上哎呀哎呀的喊痛。
他一眼望去便见到秦佩在一旁,周围几个服装相似的人包围住她。
秦佩也望向了他,随即眉头一颦,扭过头去。
只见莫彺慢慢到附近拿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忽而觉得不过瘾,又跑到柜台旁抓了把花生米再回去。
“臭小子!你想做甚么?”,为首的那男子喊道。
“没,没什么,是不是嫌我坐太近了?那我坐远些,你们继续罢。”说完后便屁股向后挪了挪。
“臭小子!拿你大爷我开玩笑?不怕连你一起打了?”
莫彺摆手道:“我看个戏,不至于得罪你罢?你们四个大男人,还是专心些对付那位小姑娘,输了也没甚么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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